她留在這!”賀之延雙腳凝在原地,渾身血液都凝固了。
他試圖拉住陸父,可他什么都聽不進去,只顧著說:“天子一言,駟馬難追。”
一番爭執下來,誰也沒說服誰。
陸父起身,緊緊握著拳頭。
“陛下,無論如何,我都會將時月帶回家。”
賀之延怎么都沒想到,翌日去皇陵之時,棺材已經被挖了,連供奉的牌位也一并被拿走。
細雨落在他的身上,仿若根根銀針。
德公公上前要給他打傘,賀之延的背部卻一陣劇疼,冷汗爬上脊背。
dr緩了許久,他才在德公公的攙扶下回宮。
太醫前來把脈,眉頭蹙得越來越緊,看了眼賀之延,才小心翼翼問:“陛下今日有沒有比較重大的,傷心之事?”沉默半瞬,賀之延才說:“皇后……離開了朕。”
他還是沒能把“死”字說出口。
可太醫已經了然,深深嘆了口氣:“陛下這是心疾。
心疾太過嚴重,會直接影響到身子。
所幸下官之前見過,這便給陛下開些安神靜心之藥,只是這藥千萬要按時吃,不能擅自停下。”
直至夜深,賀之延還是一陣恍惚。
心疾?若是以前,他根本不會想到這種病會出現在自己身上。
他揉了揉眉心,終究還是將面前的湯藥吞下。
一開始,確實有效果。
疼到麻木的心開始愈合,沒胃口吃下的飯也能好好吃下去。
就連面對無理取鬧的太后,也能心平氣和說幾句話。
直到有一日,德公公問他:“陛下,神醫已經到京城了,要請進宮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