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南斯幽長嘆一口氣,默默從不銹鋼杯子里取出酒精球擦了擦,仔細檢查刻度以后,才老老實實地將溫度計擱在腋窩下面。
比起以前常去的那家醫院的測溫槍,這種水銀溫度計的效率也太低了,最重要的是這個醫生就像沒睡醒一樣,不知道靠不靠譜。
測量體溫的時間到了,南斯幽拿出溫度計瞧了瞧,與早晨量的溫度絲毫不差,她把溫度計遞給醫生,再一次重復自己吊針的需求。
“先吃點退燒藥,或者打退燒針試試吧?”
戴著口罩的男醫生搖搖頭,否定了她的要求。
“首接吊針吧,恢復得快些!”
南斯幽的體質退燒比較難,輸了液好得快些,她與醫生相持不下,男醫生見狀也不再堅持,利索地敲著鍵盤開藥,隨后讓南斯幽拿著病歷卡去收費處繳費。
南斯幽沒有來過這家醫院,繳完費后暈頭轉向地首奔手術室,半路被護士攔下,把她帶到藥房取藥,折騰了小半天,終于來到輸液室。
南斯幽找了一個靠窗的軟沙發坐下,舒適地享受著暖氣,不一會兒眼皮子就往下耷拉。
“南斯幽,南斯幽!”
“南斯幽,25號南斯幽在嗎?”
……護士推著藥車在走廊里來來回回走了兩遍,才發現窗邊蜷縮著一個瘦弱的身體。
護士輕輕拍了拍她的胳膊,詢問:“南斯幽嗎?”
南斯幽這才驚醒,揉了揉眼睛小聲道:“是我,非常抱歉……沒事兒,你吊哪只手?”
護士生澀地拆開吊針包裝,緊張地舔了舔嘴唇。
護士拍了拍南斯幽的右手背后,在手腕處勒上橡皮管,但是沒有明顯的青筋凸起,護士緊皺眉頭,雙眼仔細盯著南斯幽那細小的經脈。
南斯幽把頭撇到一邊,不再看小護士進針。
沒過多久,手背刺痛,以她多年吊針的經驗,一眼便知道這一針沒有進入血管內部。
南斯幽抬頭朝護士笑了笑,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