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敢,于是將臉繃得生硬,緊抿著唇,忍的肚腹抽疼的不適肅穆的瞧著。
陶員外悲痛的哭著:“仁兒,爹爹來了,你別怕,這次爹爹帶了仙人來,他們有本事有仙法……你不會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,你等著爹爹,馬上那妖孽就會被除了……啊……你在下面好好的啊……”彥瑜扶額,只覺心中不忍,又覺頭腦嗡鳴,無奈嘆道:“員外節哀順變。”
眼前的人哭嚎著,慢慢地蹲坐在地,毫無形象地呢喃:“仁兒,爹爹半生也就盼著你好,都是命啊,竟是捉弄人,不做美事,待來世,不要做人,就做那路邊野草吧。
我也就不難過了?!?/p>
這番悲戚之景,彥瑜看不下去,從腰封處摸了張符紙遞給陶員外,退至一邊,道:“如今邪氣己除,你將這安魂符放在他胸口,便可封棺了。”
見人將符紙接過,彥瑜便走到了桌案處。
陶員外親自將符紙放好,看著棺材里的人,伸手摸了摸他的發頂,停止了哽咽,抹去了眼淚。
他脫了自己棕灰色的緞子外袍,親自蓋住棺材里的人,遮住了他的軀體,說:“爹這一輩子,沒做得什么好事,沒照顧好你,是爹對不起你……”幾乎是咬牙切齒的,陶員外說:“記著啊仁兒,記著爹爹跟你說的話,下輩子千萬別再做人了,人這個東西難做的很,爹爹糊涂了一輩子,也沒想明白………”陶員外終于停下來,慢慢轉過身。
人群中立刻為他退出一條路來。
他重重地吸了一口氣,背對著墓,舉手揮了揮,沉聲道:“封棺、掩土?!?/p>
隨行的家丁加起來一共二十余個,臨來時,陶員外便知今日是要真正地封棺成冢,早早命人帶了西把鐵鏟。
眼下他的家丁得了令,將棺蓋蓋上,他只聽見一聲悶響,緊接著就是鐵鏟鏟土,土落棺木的聲音,一聲接一聲,毫無間隙的落下,被風吹遠。
“你怎么也跟著過來了?”
彥瑜拿著那桃木劍,隨意揮了兩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