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瞬,病床上的葉銘修睜開了雙眼。
陌生的環境,陌生的地方,消毒水的味道刺鼻,耳畔還有各種機械的吵鬧,各種鬼哭狼嚎的聲音。
房間空空蕩蕩,她不在。
剛才那場夢里,是她的遭遇嗎?
他為什么不在她身邊?
為什么沒能保護好她?
葉銘修越追問,臉色越難看。
他雙拳緊握,指甲都掐進肉里,抑制住自己的情緒,卻未能抑制住胃里的翻滾,“哇”地吐了出來。
“咚、咚、咚!”
此時有人敲門。
那人沒得到房間內的回應,卻還是走了進來。
“你怎么還住院了,不會是妍繡要離婚,你拿她沒辦法,故意裝的吧?”
來人身穿白大褂,一副吊兒郎當的姿態。
“妍繡?”
葉銘修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,神色不明。
“你不會是真的不舒服吧?”
他瞧見葉銘修的臉色,還有地上的狼藉,不由得重視起眼前人的情況,“我去找護工給你收拾了?!?/p>
那人轉身離去,再回來的時候身后跟著一位護工。
護工動作熟練地將地面的污物清掃干凈離開,病房內只余他和葉銘修二人。
葉銘修怔愣好一會兒才想起眼前人的名字:“謝楠?!?/p>
“喲呵,你這是什么毛???”
謝楠對他的裝模作樣嗤之以鼻,將他放在被子里的手拿出來,摸他的脈搏,然后他便笑不出來了。
“你這身體素質也不差啊!
我真是萬萬沒想到,才短短幾天時間未見,怎么就變得像一個滿是破洞的篩子一樣,渾身上下到處都是毛病呢?”
謝楠瞪大了眼睛,滿臉驚愕之色,甚至有些懷疑起自己剛剛摸出的脈象是否準確。
要知道,就在昨日,當他從同事那里聽聞有人昏迷后被送進了醫院,而且經過一番檢查居然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