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為救許勁癱瘓,同為救援隊員的他感激涕零,發誓要護我一生。
后來,漫天火光燃起,他卻把我丟在火海,轉身擁住了縱火者的秦暖暖。
我報了無數遍火警,在求救中喊啞了嗓子,每次只收到冰冷的官方回復:
“女士,救援隊就在您附近,請耐心等待。”
火苗從發尾竄到頭皮,金屬輪椅如烙鐵,燙得我滿身血痕。
痛到昏厥之際,我撥通了許勁的電話,聽筒與門外同時傳來他的譏笑:
“裴寧,別裝了,我知道你早就康復了!”
“以前你可是救援隊長,從自己點燃的大火里逃生,很難嗎?”
他冰冷的話語后,是秦暖暖甜美的撒嬌聲:
“勁哥哥,就這么說定了,你會保護暖暖一輩子!”
后來,自以為是的許勁尋遍全城,也沒找到我的蹤跡。
等他終于重回火場,瘋了般徒手挖著刨著,卻只從廢墟深處捧出一把骨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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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昏沉沉間,我被一陣濃煙嗆醒。
本能地捂住口鼻,打量起周圍的環境。
透過巨大的落地鏡,我看見自己坐于輪椅之上,雙眼被熏得通紅,雙腳無力地懸空。
身后的復健儀器皆被大火燒盡。
幸好,火勢還沒蔓延到我所在的窗邊。
依稀記起昏迷前,我在醫院康復室做復健治療。
雙腿殘廢的我,推不開燒到變形的大門。
只能把鼻子探到窗戶縫隙間,汲取少得可憐的空氣。
突然,窗外響起救援車的鳴笛。
一群救援隊員奔出車外。
他們拿起高壓水槍,從四面八方對準醫院。
另一群隊員涌進醫院,開始搜救被困人員。
我安下心。
抄起拐杖擊打地面,希望引起救援隊的注意。
“火勢已得到基本控制,大家不要乘坐電梯,跟隨隊員從安全通道撤退!”
門外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。
是我的老公許勁。
我如抓住救星。
轉動輪椅,移至門邊。
門邊的火勢最大。
金屬輪椅很快被烤成燒紅的烙鐵。
即便我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