碰掉了,意寧姐說沒關(guān)系,等下她去打掃扔掉就行。景聿哥,我笨手笨腳的,你別介意哈!”
地上是我精心裝裱起來的奶奶的遺像,此時已經(jīng)變成各種碎片。
照片中奶奶的笑臉上,還有依稀可辨的黑色腳印!
聽到他話里的滿不在乎,我怒火中燒,再也忍不住,反身狠狠給了他一拳。
我腦中一片空白,完全被憤怒控制。
周衍嘴角邊浮現(xiàn)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,接著就大聲呼喊起來。
我的拳頭像雨點(diǎn)般落下,他發(fā)出重重的悶哼。
“陳景聿,你在干什么,住手!”
在廚房的許意寧沖出來,尖叫著一巴掌打到我臉上,狠狠推開我,把周衍扶了起來。
我眼眶通紅,看著他們倆。
“就是個照片,你別這么大驚小怪!周衍都被你打傷了!你自己是個聾子,就這么看不慣健康人嗎!你到底安了什么心!”
許意寧憤怒地沖我吼叫,攙著一瘸一拐的周衍走出了家。
我鼻尖酸澀,心臟猛地一疼。
顫著手小心翼翼地?fù)炱鹉棠痰倪z像,我用衣袖擦干上面的臟痕,放進(jìn)了行李箱。
許意寧一夜未歸。
我也一夜未眠。
出發(fā)前,我最后看了眼這套房子,把離婚協(xié)議書放在桌子上,拉著行李決絕地走了出去。
以后,我再也不會阻礙許意寧和周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