蛇頭水桶包，幾萬塊錢，不算貴，但卻是阮清珞的心頭好。她拿過一看，立馬知道年份。這是去年的包，不是今年的新款。陸妄承要送，沒有送舊款的道理。“這是哪來的？”許政安眼珠轉了轉，在腦子里盤過一圈說辭，最終說：“這個是品牌方送給陸總的，陸總一直沒注意，剛才注意到您包臟了，就讓我把這個拿給您。”算他有良心。阮清珞拍拍包，說：“行，那你替我謝謝他。”許政安連聲應著，欲言又止。阮清珞等他直起身后退，快速發(fā)動了車，離開了陸氏。她往劇院路上去，半途接到了陸俏的電話。“你快回來吧，出事了。”“怎么了？”阮清珞心頭一緊。陸俏嘆氣，說：“中午我們去食堂吃飯，遇到冉伊組里的人了，他們故意找茬兒，把萌萌和桃子給惹急了，雙方就吵起來了。”“打架了？”“不是，他們說我們不配單獨用一個廳。剛才我們一回到休息室，后勤那邊就來了電話，說要是一周內我們上座率達不到五十，這個廳就不給我們用了。”阮清珞趕緊問：“張導什么態(tài)度？”“張導？”陸俏苦笑一聲，說：“珞珞，我私下說一句，沒有挑撥的意思。”“我明白。”“張導就跟小孩兒似的，當初咬死不向冉伊低頭，我以為她是硬氣人。可現(xiàn)在我們被逼上梁山了，張導反而躺平了，她大概覺得沒贏面了，根本不管事兒，除了琢磨新劇本，什么事兒都不干。”阮清珞其實也無語，本來她就是個趟渾水的，搞了半天，成了主事的了。她想了想，說：“陸俏，我就問你一句，你還想不想耗這一個月。你要是不想耗，我也沒話說，回頭找張導散伙算了。”陸俏那邊沉默半晌。說真的，組里加上化妝師才八個人，那幾個實習生也就是玩票性質，真正在內耗的，只有她和阮清珞，她還覺得阮清珞家境挺好，說不定也是玩票性質。這么一來，就只有她一個人在耗著。“珞珞。”“我聽著，你說。”陸俏緩緩開口，咬字清晰：“不爭饅頭爭口氣！”阮清珞露出欣喜，輕拍方向盤，說：“我們果然是一路人。”陸俏深呼吸，冷靜地道：“不管張導怎么說，這一個月我都想扛下來，臨陣脫逃不是我的風格。就算贏不了冉伊，我也想知道，我們到底能走到什么程度。”“對！”阮清珞重重地松了口氣，她其實也怕陸俏泄氣。重回職場，根本不是一件隨口說說的小事，畫廊的工作就算了，她還能推給外來因素，這次劇院不一樣了，是她自己找上門的，要是才幾天就放棄，那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。說開了，倆人在路上就開始討論方向。“我們下午就去送折扣票，晚上排練，你看行嗎？”陸俏沒猶豫，”行！”掛了電話，已經快到劇院門口。阮清珞在朋友圈翻了翻，想看看有什么人能送票的。忽然，一條消息彈了出來。她點開一看，瞪大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