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個和諧的下午。阮清珞坐在沙發(fā)上,喝著果汁,聽著廚房里陸妄承捶面的聲音,比聽交響樂還愜意,轉(zhuǎn)頭一看,平時兇神惡煞的男人穿著圍裙,雙手都是面粉,正往她這邊看。她目露不忍,“阿承,怎么了,是累了嗎?”她左手還拿著手帕,說是要走下沙發(fā)給他擦擦汗,右手卻已經(jīng)拿上了手機。那手機是老太太臨走時留下的,里面就一個號碼,說是只要她一打,她老人家立馬到!陸妄承呵了一聲。“躺著。”他重重吐出兩個字。阮清珞心里暗爽,重新躺下。她啃著油桃,往廚房里看了一眼,清了清嗓子。“喂!”陸妄承聞聲,頭抬都沒抬。還喂,她叫狗呢!“阿承——”“閉、嘴。”阮清珞嘁了一聲,別的方式叫你你又不應,她嚴重懷疑,他是不是就喜歡她這么叫他。她坐了起來,說:“那個,股權(quán)的事你打算怎么辦?”陸妄承轉(zhuǎn)頭看了她一眼。阮清珞試探著道:“我們已經(jīng)領(lǐng)過離婚證了,這些股權(quán)要是到了我名下,可就跟你沒關(guān)系了。”“我把你關(guān)進地下室,讓你不見天日,就能代持你的股份了。”阮清珞:???陸妄承看了一眼她震驚的表情,嗤了一聲,嘴角揚了揚。“阮董怕了?”阮清珞琢磨了一下,說:“不行,你這個說法不通。咱們倆在系統(tǒng)里已經(jīng)是非夫妻關(guān)系了,要是我有事,你是沒辦法代持的。”呵,她還挺認真。“哎,你說,股權(quán)轉(zhuǎn)讓前,那些人查我的資料,會不會看到婚姻狀態(tài)?”她嘖了一聲,赤腳走到了他身邊,“發(fā)現(xiàn)我是離異,怎么辦?”萬一曝光了,那就麻煩了。他們才合體演過“死了孩子”的大戲呢。她叼著桃子,認真思考。陸妄承看了她一眼,覺得她滿臉蠢相。“不會。”“為什么?”因為我們根本沒離。他雙手撐著案板,稍微休息。阮清珞還在旁邊聒噪。“你確定嗎?”“要不讓聞宴跟一下進度?”“聞宴呢,聞宴怎么不在?”“聞宴——”耳邊都是聞宴長,聞宴短,陸妄承嘖了一聲,忍無可忍,閉著眼睛,抬起手,準確地蓋在了女人臉上。阮清珞:唔!發(fā)生了什么。陸妄承把手拿了下來,睜開眼睛,懶懶地轉(zhuǎn)臉看她。巴掌大的臉上,全是面粉。她眨了眨眼,睫毛上粉掉了點。他忍著好笑,口吻嫌棄:“出去,吵死。”阮清珞懵,被他趕出了廚房,伸手摸了摸臉上的面粉。!他干嘛?!她好心跟他說正事,股權(quán)又不是小事,正經(jīng)到了她手里,她有了席位,以后投票都投給他,對他也有利啊。狗脾氣!她哼哼兩聲,走去了洗手間洗臉。再出來,廚房里,陸妄承已經(jīng)準備切面了。阮清珞覺得他肯定要報復她,嚴陣以待。不料,面端出來,上面還點綴了香菜,看著賣相就不錯。她嘗了一口,有些震驚,抬頭,不敢置信地看著陸妄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