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錢就算了,那玩意兒我在娘胎里就已經膩歪了。”這話真欠揍啊。“那你想要什么?”“暫時沒想好,等我想好了再說吧。”顧西城散漫地說著。樓上傳來動靜。阮清珞知道是陸妄承,想都沒想,就把電話給掛了。陸妄承抄著口袋下樓。對視一眼,阮清珞想想還潛藏在宅子里的嬤嬤們,小聲說:“你把人趕走吧。”陸妄承睨了她一眼。阮清珞解釋:“把人趕走,我們放松點,我要上去整理床鋪了。”“放松?”陸妄承反問,“你現在不放松嗎?”他說著,在沙發上坐下。“我很放松。”阮清珞:“……”她還想開口,徐阿姨帶著兩個阿姨進門,拿了一堆東西。“太太,您上樓吧,讓他們給您做個中藥理療。”又是中藥?!阮清珞傻眼,轉頭,對上陸妄承看好戲的眼神。她決定住在老宅,是想讓他受罪,怎么跟她想的不太一樣?她開始后悔了,卻根本跑不掉。本著幫她調理身體的原則,徐阿姨完全是照著坐月子的標準來,甚至勸她頭都要少洗。她以為只是一兩天,沒想到,一連三天都是如此。第四天傍晚,她端著紅棗湯坐在沙發上,面如死灰。陸妄承換了休閑裝,神采奕奕。視線相交。她瞇了瞇眼睛,一秒盯住他,“你要出門?”陸妄承:“喝你的紅棗湯。”還想管他?阮清珞眼看著他要往外走,顧不上許多,快速放下手里的碗,沖上去攔住她。“讓開。”“不讓。”她一把解開腦袋上的防風帽,雙手叉腰,“帶我出門。”“別想了。”他伸手,準備把她扒拉開。“我要出去洗頭!”阮清珞說。男人看了她一眼,視線在她頭上打轉。因為有徐阿姨盯著,她第二天晚上嘗試過洗頭,結果洗到一半,水就被掐了。阮清珞:“我已經四天不洗頭了,晚上咱們還得一起睡,你要是不嫌棄,那就算了。”陸妄承:“……”他眼神嫌棄地看她。阮清珞咧嘴燦爛一笑。對峙三秒。他舒了口氣,說:“滾上樓,換衣服,給你三分鐘。”耶!阮清珞拍手,確定周圍沒人,快速竄上了樓。等她換完衣服下來,正好聽到他跟老太太打電話。“朋友過生日,帶她出去透口氣。”對面不知說了什么,他神色有些無語,“她也不是不能走。”阮清珞敲了敲樓梯欄桿。陸妄承聞聲,掛了電話,轉頭看了她一眼。只見,她穿了件寬松衛衣,配了一條運動褲,還有一雙運動鞋,整體輕松又減齡,看著也像是小產后能穿的。陸妄承收回視線,沒說什么,自己往外走了。阮清珞跟在他后面,走得很慢。倆人出門時,中間隔著幾米,穿過小路,到了車邊,還是只有幾米。阮清珞習慣性地去后座,卻發現門打不開。往前一看,才發現是陸妄承親自開車。她麻溜地爬上了副駕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