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清珞把牌推倒在了桌上,認(rèn)真地對了一下,“好像是胡了哎!”商灝等人都有點不敢相信,但湊近一看,還真是。裴劭霆爽快拿籌碼,說:“新手保護(hù)期,正常。”商灝也笑了笑,拿了三四萬出來。阮清珞照單全收,舔舔嘴巴,還有點不好意思。“是你們讓我的吧?”“這倒沒有。”“是嫂子你運氣好。”阮清珞喜笑顏開,抬頭,看向?qū)γ娴年懲小j懲幸恢倍紱]掏錢呢。她也就看了他一眼,然后咬咬嘴巴,低頭把商灝和裴劭霆給的籌碼放好了,還乖巧地數(shù)了數(shù)。裴劭霆看不過去,對陸妄承道:“親夫妻明算帳,干嘛,想賴帳?”阮清珞趕緊打圓場,“不用不用,阿承不用給我錢,我的就是他的。”說罷,低頭可憐兮兮地整理麻將。陸妄承看著她演,內(nèi)心不住翻白眼。抬手,將一枚籌碼丟了過去。阮清珞瞄了一眼,是十萬的。她抬起頭,試探性地對陸妄承笑了下。“阿承,你……”“找錢。”阮清珞:???裴劭霆和商灝莫名樂了。看他們夫妻倆對話,也挺有意思的。阮清珞悄悄撇了撇嘴,把籌碼拿了回來,然后給陸妄承找錢。她其實想說:找什么找,下一把還得是我的。陸妄承從她掌心里把幾枚籌碼拿了過來,稍微坐直了一點。有些人剛沾賭,是會有些傻運的,但一般不會持續(xù)太久。不只是他,所有人都是這么認(rèn)為的。除了安霓,她剛剛在洗發(fā)室里跟阮清珞過過招,總覺得阮清珞不像是表面上那么懦弱無用,于是悄無聲息地走到了阮清珞身后,盯著她的牌。結(jié)果第二局,阮清珞就輸了。這局輸贏比上一局大,阮清珞不僅輸光了上一把贏的,還倒賠了一兩萬。把籌碼送出去的時候,她連聲嘆氣,仿佛送出去的不是籌碼,而是親生的孩子。“嫂子別灰心,賭桌嘛,是有輸有贏的。”商灝安慰她。阮清珞輕輕點頭,一邊擺新牌,一邊說:“讓你們看笑話了。”“沒有。”“我雖然姓阮,但說實話,我爸媽去世后,我就沒怎么見過錢了。”眾人頓了下。陸妄承抬眸看了她一眼。阮清珞說得認(rèn)真,擺牌結(jié)束,往外打出一張,又說:“你們一定想不到,我上大學(xué)那會兒,跟同學(xué)一起吃面,加不加蛋,都要猶豫一會兒。”室內(nèi)寂靜。商灝和裴劭霆看了一眼面前剛剛贏回來的籌碼,忽然覺得,自己真該死啊。“阮小姐是有福氣的,這不,您嫁給了陸總。”有個女孩子說。阮清珞點點頭,說:“阿承的錢是他的錢,不是我的。”說罷,小心地打出一張牌。眾人不自覺地用眼神瞥了一眼陸妄承。陸妄承唇瓣緊抿,差點氣樂了。她這話什么意思?他苛待她了?是沒給她卡,還是沒給她吃喝?!啪!他把一張牌打了出去。阮清珞仿佛毫無知覺,繼續(xù)磕磕絆絆地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