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局之前,安霓都是懷疑阮清珞的,直到阮清珞輸光所有。即便是誘敵深入,也是需要留有餌食的。手里一無所有,還怎么贏呢。“阮小姐,承讓了。”阮清珞聳聳肩,“沒事。”“您還玩兒嗎?”“不玩兒了。”“要不,我借您一些吧,現在還早,您有興致的話,再玩兩局也沒什么,輸了算我的。”阮清珞仿佛噎了一下,靜靜地看了她一眼。在場的誰都看得出,安霓有點挑釁的意思。她卻緩緩收回了視線,忍了。裴劭霆在一旁看著,覺得有些意思,轉頭看陸妄承。你老婆被欺負了。陸妄承神色淡淡的,仿佛并不在意,但裴劭霆熟悉他啊,自然知道他這是不高興的意思。也就安霓拎不清,在這種場合讓人家正室難堪。陸妄承要她上,只是試一試阮清珞,好與壞,都是人家夫妻倆的事,她倒好,沒了分寸。阮清珞明顯有些懨懨的,有些強顏歡笑,“外面好像要切蛋糕了,我出去拿一塊。”她剛要起身,對面,陸妄承卻叫住了她。“坐下。”“啊?”“輸了就走,你什么賭品?”“……我沒籌碼了。”阮清珞掃了一眼籌碼盒,“總不能空手套白狼吧?”裴劭霆笑了,“你老公在這兒,整個姚園他都能給你買下,還能讓你玩兒不起一桌麻將?”阮清珞沒說話,摳了摳籌碼盒,“我輸的錢,有一大半都在他那兒呢。”“出息。”陸妄承說了一句,同時直起身,將手邊一盒一千萬的籌碼推了過去,“坐下。”阮清珞看了一眼安霓,說:“你們幾個都是高手,再玩兒多少我也是輸。”陸妄承看了她一眼,“我供不起你?”阮清珞頓了下。“來來來,坐下坐下,再玩兒兩把。”裴劭霆招呼阮清珞,“你這要是走了,傳出去,可不好聽。”“好吧。”阮清珞勉強坐下了。安霓全程沒說話,等她安頓好了,這才操作機器洗麻將。“外面要切蛋糕了,商行長估計要催,這局玩兒大一點,怎么樣?”安霓說。陸妄承沒理。裴劭霆同意,十幾二十萬的玩兒,沒意思。阮清珞對待這么大的局,顯得有些緊張,連抓牌都很小心。安霓卻顯得游刃有余,她在風月場中縱橫多年,賭術雖然不是最強的,卻自認很會看人。阮清珞開始那幾局,的確只是運氣。桌上只有麻將碰撞的聲音。外面越鬧越甚。每出一張牌,外面就有拉炮的聲音。一下一下,將氣氛逼到了焦灼的狀態。只有陸妄承和裴劭霆是慢悠悠的,他們倆不在乎錢,也不想跟誰較勁兒。啪!安霓一張牌打在了桌上。阮清珞轉過臉,看了她一眼。安霓微笑。阮清珞想,再有兩手,安霓那里就能胡了。她收回了視線,平靜地自摸。再一抬頭,推翻了面前的牌。整齊的一聲咚!配合著外面一下最響亮的拉炮聲。包廂門被推開。阮清珞:“我好像……成了。”眾人愣了一下。安霓靠得最近,有些不可置信,看向她的牌。大四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