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爾巴白松露,伊比利亞火腿,還有這什么什么魚子醬?!”公寓里,甄溫柔挨個拆,眼睛越瞪越大,抽空看了一眼阮清珞。“你發達了也不能這么揮霍吧?”阮清珞洗完頭出來,實話實說:“別人丟掉的垃圾,我撿回來孝敬你的。”甄溫柔才不信,“有錢人變-態我知道,但把白松露丟垃圾桶,我覺得他們還做不出來。”“我發誓,每一個字兒都是真實的。”她攤攤手。“到底哪兒來的?”阮清珞在沙發上坐下,把撿垃圾的過程說了。甄溫柔抱著大火腿,聽完就翻了個白眼,“陸妄承特地給你的,不懂?”阮清珞又不傻,但她不覺得是陸妄承的好意,說:“肯定是聞宴照顧我,陸妄承不是好人,他手底下全是好人。”“拉到吧,要不是老大有這意思,小弟還隨便關照大嫂?”阮清珞:“我跟他離婚了。”“保不齊他想吃回頭草了呢?”“那也沒用啊,阮董我娘心似鐵,不打算回頭。”甄溫柔不信,一邊用剪刀劃開火腿包裝,一邊說:“江菀那小孩的事你弄清楚沒有?”“都到這步了,弄清楚有什么意思?”“我覺得陸妄承對你……”甄溫柔嗅了一口火腿味兒,香迷糊了,她說:“他對你好像有點意思。”“你那火腿里有毒嗎,聞了傷腦?”甄溫柔狠嗅了兩口。她爬起來,把食材往廚房里搬,一邊搬一邊說:“你把那事兒也跟他說了?”阮清珞沒瞞著,“說了。”“他什么反應?”“沒反應。”甄溫柔探頭,“你就該想法子,讓他替你把阮承意那個小表子收拾了!”說到阮承意,屋里氛圍都變了。阮清珞放下毛巾,走到廚房門口。“我其實一直有個猜想。”甄溫柔關上冰箱門,“你說。”阮清珞猶豫一陣,靠在門上,把事情說了。甄溫柔本來口吻還挺放松,聞言,臉色嚴肅了。“你懷疑你爸媽和你大伯母當年車禍,是人為?”阮清珞點頭,“我那時候已經不小了,十二了,好多事,我都知道。你知道的,出事以后,我大伯母的娘家人就懷疑過,查了,沒有異樣,才罷手了。”“你大伯母娘家那么牛逼,他們都沒查出問題,不就說明確定是意外嗎?”阮清珞:“萬一是另一種極端呢,連他們都查不出,背后人得多厲害?”甄溫柔啞口,想了想,又說:“那跟阮承意有什么關系?”阮清珞答:“我說不準,這件事跟我三叔有沒有關系,還有,我三叔手上有沒有血。我能算計陸敏瑜,并且成功,其實不是我贏了,是陸家內部斗爭,陸敏瑜剛好做了犧牲品。可阮家就不一樣了,我不敢正面惹怒我三叔,一個不守規矩的瘋子,是很可怕的。”她說著,又道:“拋開這些,我一直避開阮承意,還有另外一點原因。”“什么?”“阮簡溪。”阮清珞直起身,說:“她比我還大兩歲,又一直被當繼承人培養,如果有問題,她一定比我敏銳,可這些年她毫無動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