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殺條蛇而已，有什么可大驚小怪的？”他隨意道。阮清珞驚了。薛老把蛇放下，洗了手，等著阮清珞把鍋里幾個肉丸撈起來，一邊對陸妄承說：“你來得巧，這幾條烏蛇昨天剛到。”陸妄承看一眼外面石臺上的驢皮，說：“這驢皮也是昨天才到的？”薛老眼睛發亮，“是是是。”陸妄承：“正好我來了。”“啊，對對對。”“所以殺完蛇，我再幫你處理一下驢皮，是嗎？”薛老瞇-瞇笑，“那感情好啊。”陸妄承：“……”阮清珞都聽出來了，她指了指外面的驢皮，“不是今天才到的吧，我看到管家爺爺從倉庫里拿出來的，都落灰了。”薛老一點被揭穿的自覺也沒有，脖子一梗，“瞎說，那是新鮮驢皮，放倉庫不得壞了？”阮清珞撇嘴。她轉頭一看，剛出鍋的四個丸子，都被偷吃三個了。她快速把盤子拿了起來。薛老還想再轉頭拿，發現她抱著盤子。嘁。小氣。阮清珞把最后一個丸子，遞給了陸妄承，“你嘗嘗味道。”薛老要發言，他覺得有點淡。陸妄承拿過嘗了。“還可以。”“可以嗎？那我不加鹽了。”薛老嘖嘖兩聲。明明就淡。陸小子耳朵不好，味覺也不行了。真是的。他背背手，往外走，順便叮囑阮清珞，下一鍋記得叫他吃，又催促陸妄承，快點出來幫忙。阮清珞怕蛇，她可不敢出門。她說：“你去吧，我炸好了叫你。”陸妄承坐下，說：“再等等。”“啊？”“干活太積極，活只會越來越多。”阮清珞停下了干活的動作，默默地看著他。陸妄承：“……你趕緊干。”阮清珞：“……”肉味兒又開始飄。陸妄承原本坐著，不自覺地也往鍋邊走，剛開始他還用筷子，后來也不用了。一臉吃了五六個，外面薛老忍不了了，一直叫他。“你快去吧，我炸個半熟，等你忙完了，再復炸一遍。”她說這話時，特別認真。好像這鍋里的東西，有多重要似的。肉丸子而已，他還能吃不著嗎？可鬼使神差的，陸妄承看著她的側臉，就挺認真地回了她一聲。“嗯。”他出了門。院外開始忙活了。阮清珞雖然怕，但也好奇，炸到一半，她把火關了，在廚房門口悄悄看。陸妄承卷了袖子，沒做防護措施，不知用什么東西，套住了蛇脖子，下一秒，掐著蛇脖子就把蛇從木箱里拎了出來。她看著頭皮都發麻，目測那蛇得有兩米長，就是不粗。薛老看她表情驚恐，提醒一句，“這蛇沒毒。”“那有牙嗎？”“這不是廢話嗎？”阮清珞一聽，瞪大眼，“那你們不做保護措施？”薛老給她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手套。阮清珞疑惑，“陸妄承怎么沒有？”“就一副，當然要讓給老人家用。”阮清珞：“……”“剪刀。”陸妄承喊了一聲。薛老趕緊上前，把剪刀遞過去，然后自己麻溜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