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過了多久,阮清珞喝得滿臉通紅,裴劭霆還上來敬她酒,說以后就是朋友了?!耙院蟛还苡袥]有陸妄承,咱們都是朋友,行吧?”“行!”阮清珞一口應了,還準備喝。忽然,一只手從旁邊伸出,截胡了她的酒。她眨眨眼,往旁邊一看,對上陸妄承不悅的眼神,差點沒站穩。陸妄承一把將她扶住,“站好?!彼墓娜е?,一秒乖乖站好。裴劭霆看著新奇,“哎,干什么,我敬珞珞酒,不是敬你?!标懲刑ы脸?,定定地看著他。裴劭霆不怕,說:“簡溪今天在,我跟她妹妹交朋友,礙不著你吧?”阮清珞點點頭,眼神木木的,想伸手奪酒?!案墒裁??”陸妄承輕嘖,手按住了她的腦袋。女人好像被封印住了,不動了。裴劭霆樂了。“你們夫妻倆有點兒意思啊?!标懲袘械美硭豢诎丫聘闪耍票畔?,然后看向阮清珞?!斑€能走?”阮清珞其實早就有點大舌頭了,思緒勉強正常,一聽他發問,重重點頭,“能!”能個屁!站都站不穩了。陸妄承沒興趣照顧酒鬼,趁著人還能活動,他跟阮簡溪打了招呼,先行離場。“大姐——”出門時,阮清珞還在叫人。阮簡溪一路跟出來,等她上了車,還忍不住摸摸她的腦袋,“跟阿承回家吧,乖?!薄拔也桓?,跟你回?!薄案匕?,他喜歡你呢?!标懲袕牧硪粋壬宪嚕勓裕戳艘谎廴詈喯:f什么。阮簡溪不看他,繼續哄阮清珞?!八幌矚g。”阮清珞搖頭?!八砩喜皇歉阏f‘我愛你’了?”阮簡溪道。阮清珞抱著狗,靠在座椅里,認真思考。他好像確實說了。這么一想,她轉過臉,盯著陸妄承看。陸妄承被她看得不自在,把她的臉擺正了,同時對阮簡溪道:“你跟個醉鬼胡說什么?”阮簡溪聳聳肩。行,我胡說。你別后悔的。她直起身,不管了,給他們把車門關上了。“開車?!标懲忻?。司機聞聲,趕緊發動了車。路上,阮清珞酒勁上來,開始啰嗦,先是吐槽他分不清孔雀和雞,然后又靠在他肩膀上,討論狗狗應該叫什么。好不容易到了陸公館,她總算安分一點,陸妄承下車,她也跟著下車了。冷風一吹。她似乎冷靜了些。進了宅子,陸妄承上樓,她也上樓,見陸妄承進了衣帽間,她抱著狗站在門口,傻不愣登的。陸妄承想找一套睡衣,很久之前穿的。他翻了半天,沒有找到。門口人呵了一聲。他往門口看了一眼,就看到她摸著狗腦袋,又低頭,猛吸了一下狗,然后抬頭,眼睛亮亮地看著他,眼神意思很明顯。求我吖。我幫你找。這狀態,一看就是半醉了。陸妄承不指望她,求個醉鬼,他不如自己找。然而,他拉出幾件衣服后,阮清珞就不樂意了。她晃晃悠悠地走過來,把他拿出來的衣服,又掛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