嘁。阮清珞撇撇嘴。討厭鬼她好心問候他,他一句好話沒有。她困都困死了,沒空管他了,擺擺手,往小窩去了。等她關上門,陸妄承強行穩住的表情才崩盤。他閉緊眼睛,站在原地許久,等暈眩感消失大半,才敢往臥室走。倒在床上,他拿起了助聽器,卻沒戴上。金屬的小物件,在對準燈光的時候,發出冷硬的光澤。過去很多年,他都是靠它生存。他一直以為,依靠助聽器聽到聲音和正常情況下沒兩樣,可是剛才聽到阮清珞的聲音,他覺得是有區別的。助聽器,差了一點。他無力地垂下手,閉上了眼睛。-阮清珞覺得她克服心理障礙指日可待,自從陸妄承給她拍過那張“正面照”后,連續一周,她都用相機拍照,一半是她自己拍的,一半是陸妄承給她拍的。眼看著她自己越來越好,她還良心發現地關心了下陸妄承。但大概是陸妄承沒她有人品,一劑劑藥下去,半點用都沒有。“量變達到質變,藥不能停,你懂吧?”劇院里,她給陸妄承打著電話,說:“你昨天說你今天加班,我把藥提前熬好了,放在保溫杯里,讓李媽和下午茶一起給你送去了。”辦公室里,陸妄承聽到她的聲音,口吻高冷:“誰讓你送的?”“那你總不能不喝吧?都喝了這么多天了,說不定你今天喝了,明天就能聽見了。”陸妄承輕咳一聲,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也要皺緊眉,貌似不悅地道:“多事。”阮清珞翻白眼。真難伺候。對話終止了一下,她說:“哎,你明天總有空吧?”“干什么?”阮清珞說:“我不是還欠你一個禮嘛。”陸妄承握筆的動作頓了下,嘴角不自覺放緩。“……看情況。”嘁。給你大牌的。阮清珞點頭,“行,你看著辦吧。”她把電話掛斷了。正巧,陸俏從外面進來,看她心情不錯,說:“你這幾天狀態很好啊。”“是嗎?”“嗯,氣色特別好。”阮清珞摸摸臉,可能是最近和陸妄承比較和諧,不用受氣,氣色自然就好了。阿彌陀佛。一直這樣就好了。不,也不用一直這樣,在持續幾個月就行。她正想著,一通電話打了進來。拿起一看,竟然是聞語發來的視頻電話。她起身,找了間安靜的休息室接聽了。“魚魚。”“珞珞——!”聞語一開口,總是充滿活力。阮清珞也被感染了,跟她問好,同時看到了她懷里的狗崽崽,還有周圍環境,看著像是在兒童娛樂場所,但周圍只有她一個人。“魚魚,你帶旺旺出門玩嗎?”“嗯嗯!還有……”鏡頭里,聞語找了找人。阮清珞估計她是找聞宴。“珞珞,你來找我玩兒好不好?”聞語發出邀請。阮清珞工作已經結束了,也沒什么事。“行。”她點頭,“你在哪里?”聞語不知道是在哪里,她抓了一個保鏢過來,告訴了阮清珞地址。“你來,你來了,我給你看小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