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清珞坐在客廳里,給剛喝過奶的雪餅擦嘴巴。李媽說:“再長大一點,就能不喝奶了。”阮清珞沒精打采地應了一聲,她把雪餅放進了窩里,看著小家伙咬東西,想起那天晚上陸妄承把它從箱子里拎出來的場景。明明沒過去幾天,卻好像是上個世紀的事。“太太,你要的新砂鍋到了,今晚要用嗎?”李媽問。阮清珞扭頭看了一眼,想起來了,是她昨天早上要的。“暫時不用了,收好吧。”陸妄承也不會回來,藥也不用熬了,自然也用不上鍋了。李媽看出她在等人,嘆了口氣,不說話了。郊區(qū)度假村的幾個高管,過來跟陸妄承匯報情況,見他臉色不好,以為他是對度假村的經(jīng)營情況不滿意,出包廂時,個個都一臉菜色。聞宴帶著孩子上樓,剛好看到這幅畫面,推開包廂門,發(fā)現(xiàn)里面只有陸妄承一人。聞語見他不動,有點著急,從他手臂下面擠進了里面。“阿承哥哥!”聞宴張了張口:“魚魚,不要吵。”聞語沒聽,背著小包,跑到了陸妄承身邊。陸妄承正閉目養(yǎng)神,睜開眼,就對上她傻樂的小臉。無論如何,他不會對聞語發(fā)脾氣,調(diào)整了下表情,他坐直了身子。聞語說:“我跟小寶和好了。”“是嗎?”“嗯!”聞語重重點頭,“哥哥說,小寶生病了,我應該照顧他。”她眼睛往上看了看,又說:“而且哥哥說,小寶是我最親的人,我不能欺負他。”陸妄承一聽,往聞宴的方向看了一眼。聞宴知道,他是怪他多嘴。他走過去,拍了拍聞語的腦袋,“魚魚,樓上有好吃的,你自己上去吃,好嗎?”“好!”聞語剛好餓了,而且能單獨行動,對她來說是很新鮮的事。沒跟陸妄承打招呼,她就樂呵呵地往樓上去了。門剛關(guān)上,陸妄承就看向了聞宴,面色不悅,“你跟她說這些做什么?”“等小寶再大一點,早晚要說的。”聞宴坐在一旁,穩(wěn)重如老頭,“而且,連江小姐都知道,也不算什么秘密。”陸妄承聽出他的弦外音,力道略重地放下了手上的酒杯。聞宴這意思,無非是提醒他,可以告訴阮清珞。他有病嗎?跟她說這種事。聞宴覺得陸妄承的確是有病的。就為了那點面子,藏著那么多事,看著想吃的蛋糕在眼前,因為怕別人嘲笑,就冷笑著說,我才不愛吃甜的。真是病得不輕呢。室內(nèi)沒人,他決定提醒陸妄承一句。“太太已經(jīng)有兩個月沒往那張卡里打錢了。”陸妄承沉默,眸光沉沉。半晌后,他說:“兩個月不打,不代表以后不打。”誰知道這種行為,是不是屬于初戀的某種暗語。聞宴剝著干果,繼續(xù)陳述:“太太有您的卡,這段時間她特別富有,不應該不打。”陸妄承睨了他一眼。聞宴抬頭,說:“她不打,有可能是移情別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