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場都沒傻子,章天豪前腳為難過阮清珞,后腳陸妄承就為難了章天豪,明擺著的,為阮清珞出氣呢。只是眾人好奇,這劇院里的小演員到底什么來頭。陸妄承結婚了,眾人是都知道的。養在外面的?那也算得寵了,能讓陸妄承為她出頭。章天豪被陸妄承無視了,心里有火,可想想陸妄承的勢力,還有自己在家里的地位,一咬牙,陪著笑臉把酒喝了。他本以為陸妄承會看在他父親的面子上適可而止,沒想到,聞宴緊接著就把另外半瓶酒倒在了他的茶杯里。“二少,請。”說是請,卻是不容置喙的口吻,章天豪一度覺得,下一秒聞宴就能掰開他的嘴往下灌。整整一瓶伏特加下去,他白天又喝了不少酒,差點就要倒下去了。桌上,阮清珞握著勺子,看得痛快。她還覺得不夠,就該再灌他兩瓶。不過,她估計陸妄承也不是真想替她出頭,頂多是順手的事,點到即止就算了。做得過了,章天豪出點什么事,他可就得罪章家了。正想著,陸妄承的聲音在她身邊響起,“二少果然海量。”“陸總,我這……”“再給二少上幾瓶。”陸妄承打斷了章天豪的話,同時,對章天朔道:“我這次來港城,也帶了不少好酒,晚點,送到章董那邊去。”“你太客氣了,我父親昨天還說,你今天要是賞臉過來,還得送你兩瓶好酒呢。”倆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,完全沒管章天豪的死活。傭人又拿了好幾瓶烈酒上來,聞宴開得干脆利索,倒進茶杯里,禮貌地請章天豪喝。整廳的人都驚了,怕火燒到自己身上,又忍不住看。阮清珞被陸妄承的操作弄得有些茫然,章天豪那臉色,再有一杯烈酒下去,說不定都能當場過去,他是瘋了嗎?她低著頭,咬住了勺子。忽然,椅子被一股強大的力道往后拉了拉,但速度比較緩慢。阮清珞愣了下,感覺下方空間開闊了些,可以舒展腿腳。剛才跳舞的時候,她崴傷了腳,到現在都沒查看呢。椅背上那只手應該還在,她咽了口口水,沒有往后靠。她不會覺得,他會發現她腳上不適。可他是為了什么,她也想不明白。對面,章天豪的酒沒停,有聞宴在,他想不喝都不行。終于,他忍不住了,直白地陸妄承低頭,“陸總,對不住,今天是我冒犯了。”他這樣子,和二十分鐘之前,簡直判若兩人。要不是和陸妄承關系太僵,阮清珞都要現場拍手叫好。身邊,陸妄承冷淡的聲音傳來,他說:“二少說笑了,你什么時候冒犯過我?”章天豪僵住,下一秒,反應過來。他胃都要炸了,顧不上臉面,向阮清珞舉杯,“葉小姐,章某,給你賠個不是。”“您忽然這么客氣,我都有點不習慣了。”阮清珞端起粥碗,說:“不過,二少還是抬舉了,賠不是就不用了。您看得起我,我以粥代酒,再敬您一杯。”她話音剛落,聞宴就把章天豪的杯子滿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