號碼撥了出去,大約三五秒后,對面接了電話。阮清珞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,不等對方開口,先說:“您好,請問是榮和醫(yī)院嗎?”對面頓了下。片刻后,清冷平靜的聲音傳來。“你朋友生病了?”阮清珞:!!!她瞪大眼睛,拿下電話,有點懷疑自己聽錯了。陸妄承的聲音?她張了張嘴,再看了一眼裴劭霆給的號碼,應(yīng)該沒有撥錯。她再次拿起來,想說自己可能打錯了。對面人卻說:“我是陸妄承。”廢話!她又不聾!阮清珞一陣無語。“我知道。”她皺了皺眉,看了一眼陸俏,沒功夫扯別的,說:“裴劭霆留了個醫(yī)院的號碼給我,可能是他留錯了。”說著,她加了句抱歉,準(zhǔn)備掛電話。陸妄承:“你覺得他會留錯?”阮清珞動作頓住。她又看了一眼那號碼,是座機。陸妄承套房的電話號碼?她閉了閉眼,把裴劭霆罵成了狗屎。“在房間里等著,幫你朋友把衣服穿好。”陸妄承道。阮清珞反應(yīng)不及,“什么?”“我五分鐘之后到,送你們?nèi)メt(yī)院。”他說罷,把電話掛了。嘟——阮清珞握著電話,“打錯”電話的驚嚇還沒過,心咚咚咚地跳。她搞不懂裴劭霆的惡作劇,也摸不清陸妄承的脾氣,按理說,他應(yīng)該掛了電話不管她,那才是正常的。身邊,陸俏正難受地深呼吸。阮清珞顧不上許多,只好先拿衣服,幫陸俏穿上。五分鐘后,她忙得滿頭大汗,外面?zhèn)鱽砹饲瞄T聲。她趕緊把陸俏安置好,忍著腳上不適,快步去開門。門一打開,走廊上的香水味撲面而來,她抬眸,對上男人俊美沉靜的眸子。“收拾好了?”他說。阮清珞咽了口口水,問:“你身邊有女秘書或者助理嗎?我不太弄得動她,衣服沒全穿好。”“沒有。”阮清珞卡了下。“用被子把她裹好。”陸妄承說。阮清珞想了下,這樣確實可行。“好。”她快速轉(zhuǎn)身,用被子把陸俏裹好。同時,外間傳來了動靜,是陸妄承帶著人進了小客廳。“太太,可以了嗎?”保鏢問。阮清珞點頭,側(cè)身讓開,“麻煩你動作小心一點。”“您放心。”保鏢說著,俯身,很輕松就把陸俏抱了起來。阮清珞跟著出去,到了客廳,發(fā)現(xiàn)陸妄承還在。視線交匯一下,阮清珞張了張口,“……麻煩你了。”足夠禮貌,也是前所未有的疏離。陸妄承唇瓣抿著,沒有言語,掃了一眼茶幾上,看到了那盒并未拆封的喉糖。他眸色微動,收回視線,先一步出了房間。阮清珞以為他得上樓了,沒想到進了電梯,他竟然跟著他們一路下樓。保鏢抱著陸俏站在前面,他們倆跟護法似的,占了一左一右兩個角落。阮清珞保持著不動,目不斜視,連眼神余光都死死把控著。電梯門一開,她猛地開機,腳下卻沒站穩(wě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