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股價不是跌就是漲,天天漲,有什么新奇,跌一點怎么了?”
“阮清珞沒空。”
“干什么?她得給我做飯洗衣,她忙著呢!”
阮清珞咬著包子,聽著對面阮宸接電話,內心咋舌,她覺得她三叔都未必扛得住阮宸這張嘴。
“別跟我提一家子,逼我把你們干的那些惡心事兒都掏出來,大家臉上都不好看。”
“她不會回去,爺爺要是想我們了,自己到陸公館來。”
“我翅膀硬了?”
“不瞞三叔,我拳頭也很硬。”
阮清珞仰頭望天。
兔崽子長大了,是真強啊。
她忽然有種淚目感,覺得這會兒誰來找事兒,她都不怕了。
阮宸怒氣沖沖地掛了電話。
阮清珞把手機拿了回來,哈了兩口氣,擦擦屏幕。
“消消氣嘛。”
阮宸斜了她一眼。
正此時,又是一通電話。
阮清珞還沒看,手機就被阮宸搶過去了。
他看了一眼頁面,冷哼一聲,直接接聽。
“陸妄承在不在家,你心里沒數(shù)嗎?問阮清珞有什么用,她是陸妄承的保姆嗎?”
阮清珞愣了下,探頭往頁面上一看。
!
奶奶。
她瞪大眼睛,趕緊把手機搶走。
阮宸那句“老登”還沒噴出口,已經(jīng)被她截胡,自然十分不爽。
阮清珞對他做了個雙手合十的動作,希望他閉嘴。
他哼了一聲,消停了一下。
阮清珞這才接電話,“奶奶,不好意思,剛才是我弟弟,他不知道是您。”
老太太發(fā)出心有余悸的感嘆,哎呦一句:“珞珞,你這兄弟好兇啊。”
阮清珞失笑。
“抱歉啊奶奶。”
老太太沒當回事,問了她家里情況,最后才問陸妄承的去處。
阮清珞沒全說,只說:“他說三天之內回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老太太語氣平靜,隨即又笑,“你們夫妻倆有數(shù),他知道跟你商量,奶奶就放心了。集團的事你不用操心,有奶奶在。”
阮清珞心下感動,“謝謝奶奶。”
老人家又說了兩句,還問她要不要回老宅去住。
阮清珞找借口混了過去,她可不想回老宅住,還得面對陸夫人,實在難受。
陸夫人!
念頭閃過,她忽然坐了起來。
天哪。
把這么一號天敵給忽略了。
阮清珞掛了電話,覺得事情恐怕得糟。
果不其然,從當天下午開始,有關于陸氏內部的問題被頻頻爆出,從當家人的丑聞開始,一直到工地拖欠工資,品牌造假,汽車安全,真真假假,層出不窮。
一連三天,陸氏的股價就跟跳樓甩賣一樣,毫不留情地一路到底。
起初,內部還能穩(wěn)住。
終于,那天上午,阮清珞接到了許政安的電話。
陸夫人聯(lián)合了幾大股東,向陸妄承問責,要求召開董事會,就此次事件劃分責任。
“陸妄承走之前沒有任何布局嗎?”阮清珞問。
許政安忙了三天,聲音倒穩(wěn),“您放心,陸總一定有他的安排。有些事,是陸總幾年前就想做的。”
阮清珞一聽,心安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