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老太太稱病沒有到場,讓一位職業(yè)經(jīng)理人代為出席。
眾人見狀,心思各異,懷疑老太太是不是要換陣營。
畢竟,陸夫人背后是陸靳南,阮清珞代表的是陸妄承,一個是兒子,一個是孫子,老太太兩邊都舍不得,感情出現(xiàn)動搖也有可能。
因此,會議上,眾人說話就更小心了。
阮清珞坐在首席,如坐針氈。陸夫人在陸氏CFO的位置上呆了多年,手段心思都不是她能比的,沒了陸敏瑜這個包袱,她也沒有可趁之機。
連著幾個小時,陸夫人都沒發(fā)難,而是將集團這幾天的情況梳理了一遍,提出解決方案。
阮清珞一個外行,只能在言語拉扯中找到一絲說話的機會,一旦牽扯到專業(yè),她自動選擇閉嘴。
終于,午后,陸夫人提到了重點。
“這次的連鎖事件是由于什么導致的,我想各位都清楚。陸總雖然年輕有為,但我本人作為陸總的長輩,今天也不得不替股東們問一句,責任如何劃定?”
“陸總現(xiàn)在也不在,不如等陸總回來再說。”
“陸總不在,陸太太在,更何況,這回的事也不是陸總一個人的責任。”陸夫人面色淡定,看向阮清珞,“搶孩子,導致孩子生母絕望自沙,這一舉動是‘阮董’做的吧?”
說到“阮董”兩個字,她言語里流露出一絲戲謔的輕蔑,口吻緩緩,等著阮清珞回應(yīng)。
阮清珞坐得腰都酸了,但還是第一時間挺直了背脊。
“搶孩子?”她輕輕琢磨了下這幾個字,隨即笑了笑,“這是誰傳的?”
“現(xiàn)在人盡皆知……”
“人盡皆知,怎么沒警查找我?”
“是啊,怎么沒人調(diào)查呢?”陸夫人重復了這句話,隨即冷笑,嘲道:“這就是我們陸總好本事了,能讓警查不上門,卻不能堵住悠悠眾口。”
“陸氏的公關(guān)團隊可是國內(nèi)一流,這么多天了都沒壓下去消息,我有理由懷疑,是有人從中作梗。”阮清珞不慌不忙,看向陸夫人,“阿姨,不會是您吧?為了一己私利,不惜拉陸氏的名聲下水。”
陸夫人面色一冷。
阮清珞報以微笑。
她早就想過了,明槍易躲,暗箭難防,陸妄承不在,她對上陸夫人完全沒優(yōu)勢,講道理是不行的,不如直接扯開遮羞布撒潑,她就不信了,撐不到陸妄承回來。
陸夫人沒被激怒,平靜地張口:“我進陸氏二十多年。”
“那又怎么樣?”阮清珞打斷了她的聲音,笑容溫和卻鋒利,“那還不是后媽?”
陸夫人:“……”
會議室里一片唏噓。
只有顧西城嘖了一聲,挑眉說:“后媽怎么了?”
他身子后靠,動了動腿,說:“我也有后媽,那可是人品俱佳。”
阮清珞勾唇,“情況不一樣。”
“怎么不一樣?”
“你后媽沒孩子,也沒二十年工作經(jīng)驗。”
顧西城一拍手,“有道理啊。”
他嘆了口氣,嘖嘖兩聲,看著陸夫人,說:“還是我爸會挑人,要不然,這將來哪天我出門了,一時半會兒回不來,我后媽也得在后方偷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