臺上,拓拔翡玉看著遠處少年英姿,嘴角勾起一抹笑意。“程大人可是大周最年輕的京門提督,與楊將軍比試都未必能輸。”李婉兒輕笑附和。“這般厲害?”拓拔扈挑眉,扭頭望向程鶴云。“大周當真人才輩出。”“三皇子謬贊。放眼五洲大陸,青年才俊,層出不窮,裘國亦是日益威武強盛,此乃大盛,理應共賀之。”慕容崢看上去心情大好。經由流產一事,楊淑儀算是徹底消停下來,沒了人與她拌嘴,姜暄和竟覺有幾分無趣。她一邊曬著太陽,一邊品嘗桌上糕點。“程大人再這樣贏下去,這比賽還有什么看頭。”拓拔翡玉忽然起身,面向慕容崢。“不如準我下去與程大人較量較量,也算是見識下這位大周史上最年輕的京門提督,到底有多厲害。”聲音清朗,帶著幾分傲意落入姜暄和的耳畔,她捻起糕點的手頓了頓。到底是馬背上長大的女子,無論拓拔翡玉還是馮溪薛,身上都有股自信盎然的勁,她無論如何也學不來。“還請皇上應允!”拓拔翡玉雙手抱拳,躬身請求。此言一出,在場官員竊竊私語,皆道“不成體統”。“二公主乃是女兒家,怎能拋頭露面,在場上打打殺殺。”有年邁些的老臣忍不住開口指責。“都說了年會上沒有那些規矩,更何況人人生而平等,男子能做的,女子為何不能做?”拓拔翡玉揚眉,當即反駁。“男女本就有別,怎么上戰場的沒有女子,閨中貼花的沒有男子?這世間就是如此,男兒家能做的,女子不可能做得了。”許是威嚴受到質疑,那老臣說話愈加尖酸,便是連在場其余女子,也聽得直皺眉頭。“胡說!”兀的,馮溪薛一拍桌子,加入到爭執中。“我自小在邊境長大,邊境的男子女子就沒有這么多規矩,男子能持劍騎馬,女子也能,而且做的比男子更好。您這是瞧不上女子!”知道馮溪薛是什么脾性,她能出面,姜暄和并不感到驚訝。“馮小姐也說了,那是邊境,這里是京都。”那臣子仍舊執迷不悟,朝馮溪薛反駁。“既是如此,二公主眼下尚未和親,還是裘國公主,她也不必遵守大周的規矩了。”馮溪薛梗著脖子回道。當真是機靈。見那老臣被堵得說不出話來,姜暄和忍俊不禁。一番爭論后,慕容崢最終答應拓拔翡玉與程鶴云比試。著紅衣長衫的女子剛入場,便立即吸引到所有人的注意。程鶴云亦是驚訝無比,抬眸看了眼臺上。知曉是慕容崢的旨意,他眉頭微蹙。“來吧程大人。”拓拔翡玉利落上馬,與程鶴云面對著面。陽光下,她身姿挺拔,笑容璀璨奪目。“承讓了,二公主。”程鶴云雙手抱拳,低頭行禮。隨即,一聲鑼響,馬匹飛騰,二人沿騎馬場你追我趕。“程大人好馬術。”自小在馬背上長大,拓拔翡玉一眼看出程鶴云馬術之精湛。“二公主過獎,都是些耍馬槍的把戲罷了。”程鶴云回答得禮貌而疏遠。“是你太謙虛了。”拓拔翡玉朗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