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暄和掐斷他的委屈控訴,“我知道不是你做的,你也不知道,是我......唉,你想要什么補償嗎?”“我不用你補償什么,我只想知道你為何一直懷疑我,就因為我的身份?為何相知以來暄和似乎從未看清過我是怎么樣的人,還是你并不相信我的為人?”他很在意這件事,姜暄和也無法潦草帶過,她在桌下的手按了按手心,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。“我并非不相信你,但你同拓跋珪有說有笑,他做下sharen放火的事,你作為兄弟護著他也是無可厚非,我說不了什么。”“就是你這么想我才會覺得難過,難道暄和還不知你在我心中的地位?”怎么說半天那種尷尬的氛圍又回來了?姜暄和咬牙,澄清道,“我是看重親人的,你也知道我在大周還有哥哥,若是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,我說不定也會盡我所能保住他。”拓跋扈不再開口,她就是不順著自己的話說,不想去厘清二人之間的隔閡,再一想,只有自己想同她關系更近一些。“你還有什么事要說么?若是沒有我得回去了,云叔還在等我消息。”雖是找借口,但拓跋扈不會知道,姜暄和就說得臉不紅。“你......你可還記得自己是為了什么來裘國么?”“怎么忽然說起這個?”姜暄和將茶一飲而盡,味道還不錯,香氣么,她喝得太快似牛嚼牡丹,沒怎么品出來。“若是你還想找拓跋炎的下落和消息,就不要離我太遠,若你落單再被他知道,會有危險。”“你怎么會這么想,我才要說我來的目的一開始只是你。這回是你不信我了。”姜暄和好歹抓住一個話柄,她雖想早些結束了離開,但說到以后的打算,能跟東道主先商量好也是有利無害。而她的策略就是,盡可能靠自己,于是姜暄和繼續道,“你說這個莫不是想我到時還跟在這里一樣,和你同住?那于我身份有礙,還是免了,我既然遠道來此就有法子自保,你不必太擔心。”說到“有法子自保”,拓跋扈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慕容崢,不然還能有誰?姜家?恐怕不足以派人手遠赴異國,也不敢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豢養什么人。如果是慕容崢,拓跋扈長嘆道,“那你要調查他,是為了自己還是慕容崢?若是慕容崢,你會為了秦雪堯和他跟整個皇室為敵么?”“你......這是懷疑我是慕容崢派來的內應?”姜暄和臉色瞬間難看下來,沒想到他會這么猜測,想到方才他對自己的詰問,姜暄和突然覺得好笑,“你方才問我為何不信你,你這話不是自問自答了么?”她氣得拿起茶杯又要牛飲,但里面空空如也,姜暄和便站起來,“既然你懷疑我,那咱們也說清楚,我一個弱女子又做不了什么,還比不上秦雪堯有些身手能給你們下毒。你防著我也好,覺得我不自量力也罷,我是肯定要護著秦雪堯的,至于其他的隨你怎么想。”她恨恨轉身,想到什么,回頭朝拓跋扈伸出手,“那幾根銀針你還留著么?若是還在就給我,畢竟是她的東西,我得物歸原主。論起來都是有仇報仇,不要弄得像是秦雪堯有什么錯處,真要說起來你挨她幾針一點都不冤枉。”說完姜暄和就走,一路上也沒人攔著,但臨到門口還是被拓跋扈截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