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人為他的哭訴動容,姜暄和更是眼神示意加重,同時再次警告,“你們可要看清楚,知情不報視為同罪,你們老爺交好的其他幾個早就下獄了等著秋后問斬,拖家?guī)Э诘纳闲虉觥!坝诠谒剑押投疾辉敢庠偻涎酉氯ィ劭慈逻€沒到,她就不耐煩地皺起眉,程鶴云看見了,點(diǎn)頭,那帶刀的士兵馬上過去。管家渾身都涼了軟了,這不知哪來的女人是真會sharen!他再也不敢顧念什么縣太爺,顫抖著重重磕頭,口中大喊“我說,我說!”,待姜暄和故意頓一刻才下令停手,管家又沖去擋在他兒子身后。那刀刃到底沒有碰到什么人,卻從來沒有要挪開的意思。管家如履薄冰,急得臉上全是淚水鼻涕,“我說就是了,我們老爺是刮了不少油水,但這里的官誰不是如此啊?”說到這里他瞧見程鶴云眼神一冷,頓時后怕,趕緊繼續(xù),“這些東西就是老爺留給我們這些人的,他自己得了大頭,這會兒正送往京城去。”“幾天了?”姜暄和心下凜然,竟然還有京城的官參與其中?又慶幸不是跟裘國勾結(jié),不然事情就太麻煩了,說不好還會因為此事小題大做繼而開戰(zhàn),那是他們誰都不愿意見到的局面。“昨日剛送去,我都說了,求求貴人放我們一條生路!”他還在叩頭,還拉著他嚇得失,禁的兒子一起。姜暄和不置可否,對身后衛(wèi)兵吩咐幾句就示意馮溪薛來,她得盡快想法子攔下這些,首要就是想出陽春關(guān)到京城的必經(jīng)之路,和出城往京城去會走的所有路線。畢竟人還沒走遠(yuǎn),多管齊下去堵保不齊就追回來了,萬一追不上,也可提前傳信讓必經(jīng)之路設(shè)卡。她想到即做,馬上讓人就地取了筆墨,十萬火急送回去先給慕容崢看過再發(fā)出。至于剩下的情報無非是相關(guān)人等,和其他可能的贓款,重要程度都不及被運(yùn)出去的這些,各司其職,這些讓馮溪薛去問會好些。有著武將的背景,馮溪薛的做法雖沒有姜暄和的直白,卻也能用自身的威勢去壓垮對方的防線。更何況方才姜暄和已經(jīng)說了許多利害關(guān)系,又讓他們觀刑,要撬開嘴只是時間問題。只聽馮溪薛很自然借了姜暄和雷厲風(fēng)行下狠手的威勢,“還知道什么都說出來,算你們將功折罪,不然下場你們也看見了,這貪心貪得后半輩子只能呆傻著流口水,或是直接拉去殺頭,想花銀子也花不出去,還要連累家人。”她也算是說對了,這些人中獨(dú)身的怕死,不獨(dú)身的或許可以不在意自己,卻害怕變得無依無靠,故而不會不在意親眷。程鶴云也淡淡地提醒道,“先坦白便先赦免了罪責(zé),也不會登記在冊。”這便是不會影響日后去其他城池了,不可謂不是重賞,只是他目光中透露出無情的意味,讓人明白他的和善慈悲也會被打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