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起了梁寒墨對她說的那些話。
或許他對許粟確實有心結(jié),但他對許粟的好,也毋庸置疑,他是真的會設(shè)身處地為許粟著想的。
她繼續(xù)對許粟道:“我覺得他對你是真心的,你要是真的喜歡,就一定要努力,你已經(jīng)做過后悔的事了,不要讓自己再后悔。”
許粟心口像是被撞了下。
是啊,她不想再后悔了,梁寒墨現(xiàn)在對她冷淡,如果她什么都不做,可以預(yù)見兩個人的心會漸行漸遠(yuǎn),她絕對不要。
她忍不住,抬眼窺趙念巧臉色,小心地問:“那......媽,如果我說,我想和寒墨哥哥住在一起,你會同意嗎?”
趙念巧一愣,眼底有些錯愕,“你要和他同居?”
“同居”兩個字聽起來有點奇怪,許粟臉燒起來,“不、不是你想的那樣,我以前不是也在他住的那個套房里住過嗎?我就是想......住在一起,接觸多一點,會不會就比較好追一點......”
說到最后,聲音越來越小。
在趙念巧跟前,她還是那個怕羞的小姑娘,現(xiàn)在談?wù)撟约阂プ芬粋€男人這種話題,其實挺羞恥的。
“你這......你讓我怎么說呢?”趙念巧想了想,嘆了口氣,“當(dāng)媽的好像不該教你這么不矜持,但你倆情況特殊,住一起倒是個法子。”
許粟眼底亮了起來。
趙念巧盯著她,“可是你怎么和他說?現(xiàn)在又不是當(dāng)初你從家里跑出去的時候,人家給咱們安排了這么大的房子,你總得有個正當(dāng)理由吧。”
許粟也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,她扁了扁嘴,“我......我不管了,反正我現(xiàn)在是他未婚妻,他憑什么不讓我和他住一起啊。”
她語氣里有股子執(zhí)拗的勁兒,趙念巧嘆為觀止,笑道:“出息了栗子,都會強詞奪理了,希望你到他面前也能這么理直氣壯。”
許粟想,不就是厚臉皮嗎,她能做到的。
這一晚,母女倆聊了很多,到后半夜才在一張床上沉沉睡去。
許粟做了個夢,夢里她真的跑去酒店套房,穿著楊雪的性感睡裙勾引梁寒墨了。
只是他根本不看她......
早晨起來,她有點煩,怎么會做這么個不吉利的夢。
手機里又有幾個梁陌澤的來電,她干脆直接拉黑了,但點進(jìn)微信,發(fā)現(xiàn)他昨晚半夜發(fā)了好幾條信息,她順著看下去,越看越心驚。
梁陌澤:你在哪?為什么一直不接電話?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險了?我都和你說過梁寒墨不是什么好東西,你怎么能和他訂婚!
梁陌澤:梁寒墨你是不是拿了栗子的手機,你憑什么帶她走,你算什么東西,你對她做了什么?你敢傷她一根毫毛,我絕對饒不了你!
梁陌澤:你給我等著,我這就來找你,你不是住酒店嗎,等著,我這就過去。
許粟懵了,再看看時間,這是昨天夜里三點多發(fā)的。
梁陌澤真的去找梁寒墨了嗎?她根本不敢想梁陌澤那個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的性子會做出什么事,立刻打電話給梁寒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