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孩不解,繼續問道,“怎么會,很快的。
"我苦笑著,可我也很快要死了。
我把雪全戳掉之后,坐了上去。
讓小孩哥幫忙拿著手機拍我。
小孩子的滑滑梯好短,沒一會就劃到底了。
就跟我剩下的生命一樣。
我對著鏡頭歡呼著,好像身處大平原的彩虹滑道上一樣激動。
只有我自己知道,我是在彌補著什么。
顧裴司沒帶我去的游樂園我自己去了,也算是死無遺憾了。
雪水沾到身上時十分刺骨。
當晚我就感冒了。
被劉念知道后,揪著我的耳朵罵了快兩個小時。
“你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病號嗎?還出去跟小孩玩滑滑梯?快把這個退燒藥吃了,然后趕緊睡一覺,捂捂汗!"我一邊咳嗽一邊笑著接過藥。
等她一出去,我的笑容就消失在臉上,手機放在桌邊支撐,不住地大口喘息。
顫抖著手吸了幾口氧,我才對著鏡頭一笑,"不好意思啊,最近呼吸出問題的次數越來越多了.…“咳咳!其實我以前真的很抗凍的,真的。
“等我好點,我就去參加冬泳!”我還加了小孩哥的,他有一個電話手表。
他發了一條信息,“姐姐,等明年雪融,我再跟你一起玩滑滑梯。”
我苦笑著打下了一個好字。
希望有機會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