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嬤嬤，且慢……”楊悅環視西周，秀女們竊竊私語，像一群嘰嘰喳喳的麻雀，目光在她身上逡巡，有好奇，有鄙夷，更多的是幸災樂禍。
張嬤嬤似笑非笑，那張滿是褶子的臉像一朵即將綻放的菊花，就等著看好戲。
楊悅深吸一口氣，她現在就是站在風口浪尖上的猹，稍有不慎，就會被這群猹撕成碎片。
“林秀女，你還有什么話要說？
莫不是想抵賴？”
張嬤嬤那雙渾濁的眼睛里閃爍著精光，像極了老狐貍看到了獵物。
楊悅輕笑一聲，不慌不忙地反問道：“李秀女說我與男子私相授受，敢問是何時何地？
可有人證？”
李秀女支支吾吾，眼神閃爍，吞吞吐吐道：“就……就在……三天前的……杏花林……”楊悅挑了挑眉，心中冷笑，這李秀女段位也太低了，編故事都不帶打草稿的。
“李秀女，怕是你記錯了吧？
三天前的杏花林，正值皇家祭祀，閑雜人等一律不得靠近，違者杖責五十，我就算再想不開，也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吧？”
李秀女臉色煞白，像被人戳破了謊言的氣球，瞬間泄了氣。
周圍的秀女開始議論紛紛，“原來是污蔑啊……”，“我就說林秀女不像那種人……”，“李秀女心腸也太歹毒了……”張嬤嬤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，這出戲，似乎沒有按照她預想的方向發展。
楊悅微微一笑，繼續說道：“況且，按我朝律法，男女私會，需得有信物為證，不知李秀女可有信物呈上？”
李秀女徹底慌了神，她哪里有什么信物，這不過是有人指使她來陷害楊悅的。
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，哭喊道：“嬤嬤饒命，奴婢……奴婢是一時糊涂……”楊悅看著她這副模樣，心中暗嘆，這后宮果然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，一個不小心，就會成為別人的炮灰。
她輕輕拍了拍衣袖，仿佛撣去了身上的灰塵，轉身對著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