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宜知說完林承志沉默許久,最后才道:“姐。”“嗯。”“謝謝。”林承志不是不知好歹的人,他知道林宜知說的話都是真的,也知道林宜知是真的一心一意為他著想。但是......“你能給我一晚上的時(shí)間考慮一下嗎?”“好。”林宜知能做的只有這些,如果林承志不愿意接受非要留在這個(gè)農(nóng)場的話,那也是他自己的選擇,林宜知無能為力。晚上的時(shí)候林承志不知道從哪兒弄了一斤羊腿肉,在家里直接用蘿卜燉了。一年不見,原本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林承志竟然也學(xué)會做飯了,甚至做的飯菜味道還不錯(cuò)。晚飯林宜知和林承志是在堂屋里吃的,至于林玉書一直在臥室沒出來,晚飯還是林承志送進(jìn)去的,結(jié)果剛進(jìn)去就被林玉書指著鼻子罵了一頓。還是林宜知在堂屋里喊了一聲林承志的名字,林玉書的聲音才消了下去。林承志出來的時(shí)候臉上多了一個(gè)手掌印,林宜知一句話也沒問,只是吃完飯后把林承志叫到身邊,安靜的用傷藥膏給他涂著傷口。“別哭了,把我藥膏都要洗了去了。”林宜知無奈地看著只掉眼淚不出聲的林承志道。而林承志在林宜知說完這句話之后,直接抱著林宜知壓抑地哭起來,哭泣的聲音越來越大。他真的不明白,本來很幸福的家為什么就變成現(xiàn)在這個(gè)樣子了呢。“我好想媽媽,我真的好想她。”林宜知眨了眨酸澀的眼睛,努力不讓自己的情緒被林承志感染,但她失敗了。本來今天晚上的安排是林承志和林玉書睡在那個(gè)大的臥室里,林宜知睡在林承志原本的房間。但因?yàn)榱钟駮恢睂α殖兄景l(fā)瘋,所以林承志哭夠了情緒稍稍平復(fù)之后,直接在堂屋里打了地鋪,沒有多余的被褥,便蓋著自己和林宜知的厚衣服。林宜知回房間睡覺之前,在林承志的旁邊點(diǎn)了一些安神香,這是林宜知自己做的,有助眠的效果。而當(dāng)林承志睡熟之后,林宜知穿著一身和王妍心同款的棉白色睡裙坐在林承志的床上。當(dāng)堂屋傳來一聲門被打開的聲音時(shí),林宜知來到門口,看著門口上方被自己擔(dān)起來的又長又粗的木棍,將頭發(fā)披到臉前,光著腳跳起抓住木桿,雙腳懸空。林玉書從自己的房間出來,看著在堂屋睡熟的林承志鬼鬼祟祟地往他的房間摸去。他之前親眼見到王妍心給林宜知寫信,那信絕對在林承志的房間里,哪怕不在也肯定在林宜知的手上。他今天晚上一定要把那些信拿到,拿到信交上去他才算立功,立功才有可能回首都。他一天都不想在這里待了,只要能回首都過上以前的生活,讓他做什么都可以。林玉書越想心里越熱,他握住門把手,輕輕將門推開的時(shí)候,入眼處先是一雙懸空的慘白雙腳,再往上是和自己老婆一模一樣的白色睡裙。當(dāng)林玉書的眼睛看到近在咫尺且微微飄蕩的黑發(fā)時(shí),沒等他渾身僵硬地看清那人的臉,一道幽幽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,“林玉書,我好恨你。”“啊啊啊啊啊啊啊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