畫技不好。
他曾經學過素描,有著很好的寫真功底,只是這會兒是真的想不起來她的模樣了。
他畫了一張又一張,看看不像,心里很煩,將畫紙揉成一團,投在紙簍里,將鉛筆扔到一邊,只好作罷。
于是,韓家瑞就很想能再看到她一眼,可是,周末人家不上班,見不到她。
昨天下午,他曾鼓起勇氣去北街她的家里找她,他知道柳映雪家住哪兒,早前,他曾隨她的父親柳拂風——本市姓氏文化研究會的柳會長去過她家,只不過那時柳映雪并不在家。
可是,當走進她家門前時,韓家瑞卻沒有勇氣敲門了。
畢竟,倆人剛認識不久,準確地說,他和她相識僅僅一周的時間,要說在這么短的時間里,就喜歡上了人家姑娘,這也未免會給人一種輕浮草率的印象。
于是,他就又轉身折返回來,只在心里暗暗打定主意,下周上班一定要把她看個仔細,不要再忘記她那俊俏的模樣。
單相思的滋味實在是不太好受,一顆心總像是被她揪著,煎熬得很。
整整兩天,韓家瑞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,飯到嘴里品不出滋味兒,沒有胃口。
他想起《詩經》里的那首開篇名作,不覺吟誦起來:關關雎鳩,在河之洲。
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
參差荇菜,左右流之,窈窕淑女,寤寐求之。
求之不得,寤寐思服。
悠哉悠哉,輾轉反側。
參差荇菜,左右采之。
窈窕淑女,琴瑟友之。
參差荇菜,左右芼之。
窈窕淑女,鐘鼓樂之。
吟過之后,心想:這首詩寫得真好,很合我此時的心境。
要說這人類發展了幾千年,從古到今變化很大,可終究沒變的還是人心、人的情感,古人和今人一樣,也有愛情,也有相思。
如詩中所寫的那樣,只要她高興,我愿意下到河里為她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