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如此親近過。
“姨娘不必如此客氣，”林懷蕊抬手示意施姨娘不必多禮，“香茹，白芷，你們先下去吧，我和姨娘說說話?！?/p>
兩名丫鬟對視一眼，雖然心中疑惑，卻還是恭敬地退了下去，守在門外。
待屋內(nèi)只剩下兩人，林懷蕊才緩緩開口：“姨娘，這燕窩的確滋補，只是懷蕊身子虛弱，怕是無福消受了。”
她語氣中帶著一絲自嘲，眼神卻越發(fā)明亮。
施姨娘心中一凜，這大姑娘，病了一場，倒是通透了不少。
她仔細打量著林懷蕊，總覺得眼前的女子與往日不同，卻又說不出哪里不一樣。
“大姑娘說笑了，這燕窩……姨娘，”林懷蕊打斷了她的話，語氣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意味，“懷蕊知道姨娘心中所想?！?/p>
她微微一頓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，“姨娘的兒子，也到了該議親的年紀了吧？”
施姨娘臉色微變，強笑道：“大姑娘說笑了，妾身一個姨娘，哪有資格置喙哥兒的婚事？
一切都由夫人做主?！?/p>
她垂下眼簾，掩飾住眼底的苦澀。
庶子終究是庶子，即便她再怎么用心，也越不過嫡母那道坎。
林懷蕊輕笑一聲，這笑聲卻讓施姨娘莫名感到一陣寒意。
“姨娘何必妄自菲??？
哥兒聰慧，若是能繼續(xù)讀書，下場科舉，將來未必不能出人頭地?！?/p>
施姨娘聞言，眼中閃過一絲希冀，隨即又黯淡下來。
“大姑娘有所不知，夫人有意讓哥兒先成家，說是成家立業(yè)，可……”她欲言又止，心中卻明白，夫人這是想斷了哥兒的前程，讓他早早地娶妻生子，困在后宅，一輩子庸庸碌碌。
“姨娘的意思我明白，”林懷蕊語氣一頓，目光落在施姨娘身上，帶著一絲探究，“若是……我能幫哥兒引薦夫子陳其廷呢？”
施姨娘呼吸一滯，仿佛被人扼住了咽喉，半晌才找回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