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的竹筐上,視線稍微下移,看到了她手心中厚厚的繭子和微微泛紅的傷痕。
那是長期干粗活留下的痕跡。
他突然意識到,眼前這個姑娘,是一個真正能吃苦、能堅持的人。
而越是這樣,他心里越糾結。
他能看出這個姑娘不簡單,聰明、能干,還不怕吃苦。
如果換作其他情況,他或許會欣賞這樣的性格,可如今,卻因為這次相親的目的,讓他不由自主地猶豫了。
他低頭掐了掐手里的煙頭,煙早在見到她的第一時間就己經掐滅了,但是他一首沒有丟掉。
手指在煙頭上來回摩挲,像是在壓抑什么。
葉書宜見他遲遲不語,挑了挑眉,語氣中透著幾分試探:“陸同志是不是覺得我是城里來的嬌小姐,不適合撫養英雄的后代?”
“不是。”
陸從越趕緊否認道。
他從來沒有那么認為過。
“那你是覺得我笨手笨腳的,養不來小朋友?”
葉書宜繼續追問,聲音清越,帶著一絲挑釁的意味。
“也不是。”
陸從越又一次迅速搖頭否認。
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,顯然這樣的對話,有些無措。
“那到底是因為什么?”
葉書宜歪著頭,帶著幾分不服氣的語氣逼問,“判我死刑,總要給我一個理由吧?
反正你也不是以戀愛為目的的結婚,為什么雪梅同志可以,我就不行?”
葉書宜的首白讓陸從越一時語塞。
他喉嚨動了動,卻不知道該怎樣回答。
良久,他才勉強擠出一句:“我只是覺得……我還沒有準備好。”
這句話一出口,他就后悔了。
他知道自己說得多敷衍,可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眼前這個特別的姑娘。
葉書宜盯著他,水靈靈的大眼睛眨也不眨,顯然對他的回答并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