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熱氣氤氳而上,模糊了彼此的面容。
玉桃用扇子扇風,試圖讓滾燙的藥汁快些冷卻。
待藥稍涼,玉桃端著藥碗款步往外走,秦明誼亦步亦趨緊跟其后,伸出手去說道:“我來端與母親吧,你在旁侍奉著便好。”
玉桃本來也不愿意端,趕緊借坡下驢:“少爺小心燙。”
秦明誼輕步走到母親李秋月的床榻前。
他微微彎腰,眼神中滿是關切與孝順,輕聲說道:“母親,藥己煎好,兒子來服侍您喝下。”
李秋月靠在軟枕上,臉色略顯蒼白,點了點頭。
秦明誼用小勺輕輕攪動著藥湯,散去些許熱氣,隨后舀起一小勺,送到母親唇邊。
李秋月緩緩張口,將藥汁咽下,眉頭微微皺起,藥的苦澀在口中散開。
秦明誼見狀,趕忙拿起一旁的蜜餞,遞到母親嘴邊,說道:“母親,吃顆蜜餞緩一緩。”
李秋月看著眼前悉心照料自己的兒子心中滿是欣慰。
她緩緩抬手,輕輕搭在秦明誼扶著藥碗的手上,虛弱卻溫柔地說道:“明誼,你如今愈發懂事沉穩了,有你在身邊,母親很是安心。”
玉桃站在一旁,似是不經意地輕聲說道:“夫人,您這一病,可真是讓人心疼。
也不知怎的,西小姐一回來,府里就沒了安寧。
若不是西小姐,夫人您又怎會遭這份罪,平白無故地受這過敏之苦。
怎地就那么巧,西小姐熏的香恰恰是夫人過敏的香味。”
她一邊說著,一邊不著痕跡地觀察著李秋月和秦明誼的臉色,手中還輕輕搖著帕子,那模樣像是真的為夫人打抱不平。
李秋月本就心中有氣,聽了玉桃的話,臉色也有些不好,幽幽虛弱道:“玉桃,不可亂說!
妙儀這丫頭從小就被養在莊子上,沒人教養,如今回府了有些錯漏,我這個做母親的也該包容。”
她在秦明誼面前還要樹立慈母形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