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天,夜色己晚,月亮藏在云層中,若隱若現,偶爾探出頭來,偷偷看看這世間的動態。
王立寬和往常一樣,在鄉zhengfu值班。
他一邊看著報紙一邊喝茶,突然覺得尿急,便急匆匆地向大院東側的廁所走去。
他只是一個鄉zhengfu里的普通職員,所以,住室是沒有衛生間的。
在這個熟悉的大院內,王立寬己經工作了近十年,還是一樣的原地踏步。
他甚至有點懊惱。
媽的,這值班不比人家少,工資卻不比人家多,為啥晉升也總是輪不到自己頭上呢?
他不由得爆了粗口。
一股強烈的尿意襲來,王立寬加快了腳步。
這嘩嘩的宣泄聲,與周圍的靜謐,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每次值班,除非有特殊任務,鄉里也就是個別科室留下一個值班人員。
有時候,工作不是很要緊的情況下,值班的人如果想回家了,半夜可以偷偷溜回去,第二天一大早再趕回來,就不會被人發現。
今天,其他的同事都回家休息了,輪到王立寬值班,本就寂寥孤單。
在這空蕩蕩的大院中,自己一個人,更是顯得孤單。
王立寬忽然覺得,這個大院,似乎成了自己家的大院,他好像也能為所欲為了。
想到這,連褲子都沒提好,王立寬就急著走了出來。
淌下來的余尿,滴在了褲腳上,他也絲毫不在意。
因為,在此刻,這個大院成了他的,整個鄉zhengfu大院成了他的。
雖然是值班,但是,王立寬覺得他就是這里的主人,他要宣誓自己的主權,就像在褲腳留下尿漬,這個褲子就是他的一樣。
這扯淡的人生,這舒心的享受。
他不由得暗暗得意起來。
心里早己把值班的寂寞孤單拋到了九霄云外。
連天上的月色好像也變得更加楚楚動人起來。
忽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