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呼哧呼哧的喘氣聲。
孫隊長問號子里，尿完了嗎？
一個女犯回答，尿完了，進來吧。
孫隊長轉身，對著號子里，大喊，靠墻，抱頭，蹲下。
孫隊長打開鐵柵欄門，吩咐我，進去。
小心點臺階。
他拿著手電筒照我腳下。
我扛著梯子小心地走進女號，借著手電筒的光，我看見東墻根蹲著一排女人。
突然，一個女犯倒在地上，緊緊抱住我的腿。
孫隊長手電筒照著她問，你怎么了？
那個女犯聲音顯得十分痛苦，說，我腿蹲麻了，蹲不住了，她說著話，倆手不停地揉我的小腿肚子。
因為太熱，我只穿了一條褲衩，一個號坎。
女犯的撫摸，讓我很痛苦，但是我很不爭氣，我舍不得躲開。
女犯一邊撫摸我，一邊叫，啊，啊，動不了了，嗯嗯嗯，真難受，啊，啊。
一個女犯問，你是難受還是好受？
號子里響起嘻嘻哈哈的笑聲。
孫隊長大喊，起立，面朝墻。
倒在地上的女人抱著我的腿，臉貼著我的腿，一點一點往起來爬，她的手摸到我大腿時，使勁擰我一下。
我忍不住啊了一聲。
孫隊長急忙問，你怎么了？
我說，沒事，她那指甲劃我腿一下，弄疼了。
她該剪指甲了。
孫隊長說，明天你們全體剪指甲。
那個女犯站起來后，倆手搭住我的肩膀，腦袋挨著我的腦袋，身子緊緊帖在我身上，一動不動。
孫隊長喝問，張亞蘭，你想干什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