處可逃。
少女只能一笑,她知道她演不下去了,“祁將軍的確好眼力,可是你我二人,又何來淵源?”
祁鄴之的嘴角彎起小小的弧度,走到梨花樹下那副綠綺琴邊,輕輕撫摸著琴弦,感受著琴身的溫度。
他骨節(jié)分明的手指開始撥動(dòng)琴弦,如同山泉潺潺,清澈而悠揚(yáng)。
《碧澗流泉》是阿呦小時(shí)候就會(huì)彈的曲子。
“你的琴音極美。”
祁鄴之停下了動(dòng)作。
“我的琴藝整個(gè)大黎朝都有耳聞,這算什么淵源。”
她有些生氣。
“對,楽安公主的琴藝乃天下一絕。”
看見她皺起眉頭,祁鄴之一臉寵溺,眼神里卻又透出些許失望,“你果然是一點(diǎn)都不記得,我很早便認(rèn)識(shí)你了,還記得那時(shí)---”那時(shí),正值祁鄴之登冠之年,丞相府中上下忙碌,張燈結(jié)彩,籌備著他繼母徐秀的生辰宴,達(dá)官貴族齊聚一堂,好生熱鬧。
少年半躺著倚在院落斑駁的墻頭上,手中輕搖著酒壺,墻上的青苔許久沒有人打掃,西周寂靜無聲,唯有偶爾傳來的遠(yuǎn)處歡笑聲,更添幾分這里的孤寂與冷清。
“公子,你是丞相府的人嗎?”
“不是。”
少年的聲音冷漠又孤傲。
“公子,你--不是。”
姑娘的話還沒說完,少年又說了一遍,好像格外想與這里的一切撇清干系。
姑娘到嘴邊的話被堵住,嘟著嘴就離開了。
少年還是自顧自的喝著酒,不一會(huì),又有窸窣的聲音。
“今天,這院子還真熱鬧。”
少年翻過身,原來又是剛剛那個(gè)女孩兒。
“我,我不是故意打擾你的,我實(shí)在是不知道怎么……就又走回來了。”
女孩玉似的臉蛋通紅,兩只手揪著衣袖,看起來可憐得緊。
“路癡?”
“或許?”
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