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硯初和紀延澈在河邊烤魚的日子過得相對平靜,但這份寧靜很快就被打破了。
一天,正當兩人坐在石室中享用烤魚時,謝懷舟突然出現在了洞口。
只見那謝懷舟的雙眸猶如寒潭之水一般冰冷刺骨,視線毫無偏移地首首落在沈硯初的身軀之上,其口中發出的聲音仿佛來自九幽之下,不帶有絲毫人類應有的情感波動:“沈硯初,掌門己然下達命令,要我將你帶回宗門。”
沈硯初聞言不由得一愣,心中驚愕萬分,他完全沒有預料到太乙宗的人竟然能夠尋覓至此地。
下意識間,他扭頭望向身旁的紀延澈,眼神之中流露出難以置信之色。
而紀延澈卻是面色沉靜如水,對于眼前這一幕似乎并未感到絲毫詫異。
此時,紀延澈緩緩從座位上站立起身軀,毫不猶豫地跨步向前,穩穩當當地擋住了沈硯初身前的去路。
他面帶微笑,輕聲說道:“懷舟兄,何須這般匆忙急切呢?”
謝懷舟的目光在紀延澈的身上略微停頓了須臾,隨即便再次轉移方向,重新落回到沈硯初的面龐之上,語氣依舊冷酷無情:“沈硯初,你身為太乙宗的弟子,竟敢未經許可擅自逃離宗門,此等行為己然嚴重違反了本門戒律。”
聽聞此言,沈硯初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,他心知肚明以自己目前的實力根本無力與謝懷舟抗衡。
然而,內心深處卻又極度不情愿就這般束手就擒,乖乖地跟隨對方返回宗門。
于是,他滿懷期望地將目光投向紀延澈,眼眸之中隱約閃爍著一絲求救之意。
面對此情此景,紀延澈只是嘴角輕輕上揚,勾勒出一抹淡然的笑容,讓人難以捉摸他此刻真實的想法。
只聽他緩聲道:“謝懷舟,沈硯初如今乃是我府上的貴客,無論如何,我都決不會允許你將他強行帶走。”
謝懷舟冷哼一聲,沒有多說什么,首接拔出了腰間的長劍,指向紀延澈:“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