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是空調開得太低，少女微微瑟縮著，緊了緊身子，靠近了楊秋。
楊秋感受到她冰涼的體溫，身子不自覺地僵硬了起來，連頭也不敢亂動，只能感受她那股冰冷的氣息，以及她那只纖細的小手在他胳膊上輕輕滑過。
“太好了，你有體溫。”
少女的聲音帶著一絲驚喜，卻也掩飾不住她的恐懼。
楊秋疑惑地轉頭與她西目相對，開口問道：“是空調太冷了嗎？
我和師傅認識，要不我讓他調高一點？”
“不是的，”少女急忙搖頭，語氣緊張，“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上的這輛車，但你必須在下一站下車。
這車不是給人坐的。”
楊秋愣了一下，以為她在開玩笑，笑著說道：“美女，你開玩笑吧，這可是我大牛叔的車。”
少女緊張地從口袋里摸出手機，迅速翻找著什么，然后遞給楊秋看。
手機上顯示著一則新聞：一年前，198路公交車在途經虹橋湖大壩時失控，沖破石護欄墜入湖中。
全車26人受傷，司機牛衛國不幸遇難。
經調查，系乘客與司機發生口角，乘客情緒失控搶奪方向盤導致車輛失控。
少女又指了指鐵皮地板上那塊被燙出來的洞，低聲說道：“你見過哪輛車，會被這么輕易燙出一個洞的？
這是活人燒給死人的紙車，所以一點煙火就能燙出一個洞。”
楊秋的心臟驟然一緊，僵硬著轉動脖子看向少女，本來的空調低溫更添加了一分陰冷。
少女低著頭靠近他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：“你看那幾個人的腿。”
他低頭看向那些小青年，這時他才注意到，他們的腿竟然都懸空，腳后跟高高翹起，有的甚至己經變得麻花狀，滴滴噠噠的綠色液體從褲腿里面流出來。
楊秋猛地回想起他們剛剛嬉笑打鬧時的模樣，本以為是互相打鬧，原來那是死后關節僵硬，無法正常行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