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67年的冬天,寒風裹挾著肅殺之氣席卷整個鄉(xiāng)村,仿佛要將所有的溫暖撕碎。
張?zhí)炝侄阍谄婆f的草垛后,屏住呼吸,冷汗浸透了他的后背。
他眼前的那一幕仿佛噩夢般反復重現(xiàn):村里的批斗大會上,父親被五花大綁跪在地上,母親死死攔在他身前,怒斥那些手持紅旗和木棍的人——然而,這一切都被一聲“打倒封建余孽”的吶喊打破。
父母倒在血泊中時,天林渾身發(fā)抖,死死咬住手指,不敢哭出聲。
他知道,自己必須活下去。
天林的家族是祖?zhèn)鞯娘L水師,世代為人看宅選墳,甚至曾為幾位大戶人家定過龍脈。
然而,在那個風聲鶴唳的年代,這樣的出身成了致命的罪證。
天林匆匆抓起家中唯一能帶走的東西——一本泛黃的古籍《降妖秘術》,還有一個被父親反復叮囑“不可示人”的銅錢羅盤,連夜翻過村后的小山,逃向不知名的深山。
……三天三夜,天林只能靠山間的野果和溪水勉強度日。
寒風如刀,他的衣衫破舊,腳上己磨出血泡。
但山路盡頭的那片森林,像是深淵般的黑暗,卻讓他生出一絲渺茫的希望。
“只要躲進去,就沒人找得到我了。”
他心里想著,強撐著虛弱的身體踏入了那片原始森林。
林間彌漫著潮濕的泥土氣息,偶爾傳來幾聲不知名的鳥叫,伴隨著枯葉被踩碎的“咯吱”聲,讓這片寂靜顯得格外詭異。
走到一片密林深處時,他突然感到脊背發(fā)涼,仿佛有一雙眼睛正盯著他。
“誰!”
天林警覺地回頭,手緊緊握住父親留下的羅盤。
沒有人,但他分明聽到一陣輕微的笑聲,像是從西面八方傳來,又像是從他耳邊響起。
“風水師的后人?
果然有趣……”低沉的聲音拖著悠長的尾音,陰冷得讓人頭皮發(fā)麻。
天林猛地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