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身的匕首,放緩了聲音哄她:“穗兒乖,等過完一遭,你我之間依舊如初。
飛燕的身體和她腹中胎兒,不能有任何差錯(cuò)。”
他終于不再偽裝,態(tài)度也不容拒絕。
好似已經(jīng)全然忘了。
五年前,戚如穗同他一起出征南疆時(shí)。
她曾經(jīng)在戰(zhàn)場上替他擋了一刀,那一刀直直貫穿她的小腹,九死一生才撿回一條命。
代價(jià)是戚如穗再也無法生育,且每逢冬季時(shí),必痛不欲生。
戚如穗心里一片悲涼,聲音也輕若游絲。
“皇叔,身體發(fā)膚受之父母,我絕不會為了任何不值得的人,傷害我自己。
若你執(zhí)意如此,你我不僅夫妻情誼斷絕,便是多年叔侄情誼,也蕩然無存了。”
凌晏遲慌亂了一瞬,再次上前擁住她。
“說什么胡話,我與你拜堂時(shí)曾祭拜天地,是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的夫妻。
至于飛燕的事情,我日后再與你解釋,畢竟你不能有孕,可以將她的孩子養(yǎng)在你的膝下,攝政王府也算后繼有人。”
戚如穗小腹墜痛已經(jīng)讓人難以忍耐,卻仍舊不及凌晏遲的話傷人。
“可是皇叔,當(dāng)初祭拜天地時(shí),你也曾說過會護(hù)我,不讓我傷,不讓我痛。”
凌晏遲愣了瞬,又很快回過神來,將那把精美匕首遞到她的手里。
“那你自己來。”
她自己來,便不算他傷她嗎?戚如穗接過刀,極輕極輕地說了句:“古有三太子割肉還母,剔骨還父,這次就當(dāng)我還了你的養(yǎng)育之恩。”
她拿過桌上的茶碗,正要隔開手腕。
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:“王爺莫要再為難舍妹了,不過一碗血肉而已。”
戚如穗心頭一跳,猛地抬頭看去。
四哥戚宣連緩緩?fù)浦喴芜M(jìn)來,臉色慘白,手腕上纏了一大圈白布,白布上漏出絲絲猩紅。
迎著凌晏遲渾身的威壓,戚宣連抬起手腕:“若飛燕的身世真如王爺所說,我這個(gè)做哥哥的血肉,也可解毒。”
戚宣連朝著戚如穗悄悄眨了眨眼,仿佛是在說“穗兒別怕,還有四哥呢”。
“飛燕身體要緊,宣連未經(jīng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