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慕兒臉色一僵,眼睛瞬間睜大,眼眸中充滿了震驚和疑惑。男人似乎笑了,不緊不慢道:“吻過別人的嘴,又來吻我,你不嫌膈應,我還覺得惡心呢。”語氣寒涼又惡劣。在來的路上,文斯年再次收到周明軒的微信,今次只有一張照片。文琸與施慕兒在喝交杯酒。當時他怔了一下,短促,痙攣地呼了一口氣,心臟好似被一個大鐵錘狠狠地敲。施慕兒抬眸看著他,他的臉何時看,都是這么吸引人,薄唇緊抿,目光淡漠卻犀利,如同一汪深潭,于平靜無波之間,洞悉一切。她心臟像是驟然被什么撕扯了一下,咬著唇,不說話。她沒有忘記了他的警告,只是無法宣之于口,因為自己的私欲與一絲貪婪,做了明知道他不喜歡的事。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。修長有力的手指捏住她的臉頰,逼迫她揚起頭,“怎么了,現在連騙我都懶得騙了?”施慕兒臉頰被他捏的有些發疼,她縮了縮脖子低低叫了一聲。文斯年眼底一片陰翳,挑逗的彎起嘴角,嘲諷道:“將我們兩兄弟玩弄于鼓掌中,有意思嗎?”施慕兒杏眸逐漸濕潤,緩緩垂下了眼瞼,移開視線,生怕心底的那一抹癡想暴露于眼前人。她聲音輕顫:“我沒有玩弄你們…我和文琸什么也沒有……”連施慕兒自己都覺得這解釋是如此的蒼白無力。文斯年一瞬不瞬地盯著她,目光中的暗流連連,語氣飽含譏誚:“施慕兒,你真是賤,文琸之前這么對你,他一回國,你立馬眼巴巴貼了過去。你就這么饑渴,連我都滿足不了你,還要找其他男人上你?”侮辱的意味極濃。那種極致卻又無力的怒和委屈,潮水一般的洶涌襲來,施慕兒死死咬著牙,眼淚氤氳涌出。看到施慕兒哭得這么梨花帶淚,他突然露出一絲不耐煩,“收起你的眼淚,我最煩你這種女人。”他怎么就忘記了,眼淚是她們這種女人慣用的伎倆。文斯年盯著她好一會兒,漸漸松開鉗制她下頷的手,面無表情的走到門邊,他拉開門走出去,然后,重重將門闔上,離開了。施慕兒癱坐在沙發上,抬起手,輕輕捂住了自己的臉。指縫間,有滾燙咸澀的淚水溢出。她知道,全搞砸了。文琸答應她,跟她約會三次,就把真相告知。他保證,只是約會,不干其他事情。文琸提議喝個交杯酒,算是有個儀式感。施慕兒根本沒喝那杯酒,只是做做樣子,文琸的酒,她打死也不能喝。她僥幸的想,三次而已,應該不會被發現的。她哪里預料得到,文斯年這么神通廣大,哪里都有眼線,她前腳剛走,文斯年就殺到她家里了。客廳里殘留著淡淡的酒氣,她走到沙發邊,看到他的領帶還在沙發上扔著,她走過去,在沙發上坐了下來。不知坐了多久,施慕兒方才抬起手,尖細的指尖輕輕撫了撫那根黑色繡著暗紋的領帶。她垂眸望著那根領帶,望了好一會兒,視線越來越模糊,她才拿起那根領帶,緩緩站起身,再次回了臥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