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年的時間里,陳言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挖鳳池度過的,小部分的時間是躺在這張搖椅上,搖搖晃晃。
半年的時間里,陳言基本每天都會哼著現代的歌入睡。
這里,與世隔絕,這半年的時間里,這里除了陳言,沒有其他人存在,甚至連飛鳥都沒有看到過一只。
“不知今夕是何時,千年一處一人行,如今安在何處,方圓百里不知處!”
陳言手撫摸著狗狗,嘴里呢喃說著這些話。
一千年的期限,到現在才過去了半年的時間,這還有好長好長的時間可以揮霍。
在漫長的幾百年時間里,會經歷什么,陳言不可而知。
這千年的期限,好像更像是囚禁。
一千年為期限,期限一到,換一個時代繼續囚禁。
不會滅亡,不會消散,有的只是無盡的孤獨,無盡的時間。
時間的起源在哪,陳言不知。
時間有沒有盡頭,他也不知。
他只知道,時間不能改變他什么,既不能摧殘他的容顏,也不能催他老去,更不會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跡。
自從他有記憶起,他就只知道自己每隔一千年就會被傳送到一個時代的某個地方,但是這些傳送不按時間順序,而是隨機的。
這也是他傳送了幾次之后,得出來的規律。
這是他有記憶以來,第五次被傳送。
第一次,他出現在了猿人時代,熬過了一千年之后,他被傳送到了某一個鼎盛的帝國時代,在那個時代,出現了不夜城,人們安居樂業,帝國經濟繁榮。
只是好景不長,他見證了那個帝國由盛轉衰,也經歷了非常黑暗的動亂。
黑暗動亂,人吃人的時代。
去過未來,回到過過去,曾留在現代,也經歷過黑暗動亂的年代。
他幾乎在歷史的長河中一首存在,但歷史卻沒有他的一筆。
就好像,他不存在過去,也不存在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