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包子,而后又掏出兩吊錢,仔細地塞進他手心,叮囑道:“路上餓了就吃,錢留著應急,別委屈自己。”
許良瞧著阿姐這般用心,無奈之余,心底泛起絲絲暖意,知曉這是盼他成家的一片苦心。
他心里也琢磨著,這般急趕他走,定是怕和親隊伍路過,擔心他莽撞闖禍。
雖說自己對朝廷和親之舉腹誹不己,可也斷不是那沖動之人,出去躲幾日,倒也落個清凈。
伏牛鎮與青牛鎮,名字相近,實則相隔幾十里蜿蜒山路。
峰巒疊嶂,荊棘叢生,狹窄處僅容一人側身艱難擠過,陡峭段仿若首插云霄的天梯,讓人望而生畏。
即便健步如飛,也得耗費大半天腳程。
出了鎮,許良望著群山犯起了愁,心里暗自思忖,若真娶了李鐵匠女兒,這迎親隊伍咋過山道?
彩禮咋運?
婚后回門更是麻煩透頂。
念頭這么一轉,他便想打退堂鼓,尋思著在鎮上尋個姑娘也成,可一想到阿姐那滔滔不絕的嘮叨數落,又像只泄了氣的皮球。
無奈之下,他拄著根棍子,背著行囊,就開始了他這趟滿心不情愿的漫漫相親路。
走累了,就尋塊空地,倚著石頭頹然坐下,掏出那本《虎魄刀法》研讀起來,時而眉頭緊鎖,陷入沉思,時而仿若醍醐灌頂,恍然頓悟。
興起時,操起棍子,依著書中招式比劃起來,一時間虎虎生風。
只見那低矮灌木枝葉紛落,只剩半截殘枝在風中顫抖,他望著這“戰果”,成就感油然而生。
與此同時,許良前腳剛走,伏牛鎮便如臨大敵,實施戒嚴。
只因和親隊伍當日途經,官府怕生事端,下令百姓閉戶不出。
空蕩蕩的長街,唯見送親隊伍如赤色長龍蜿蜒前行,人人身著大紅喜服,可那面色卻凝重肅穆,毫無歡愉之色,仿若頂著一層寒霜,若非這身喜服,真像喪葬隊伍般壓抑。
大梁在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