功”三個大字映入眼簾,古樸遒勁,似有光芒流轉(zhuǎn)。
剎那間,欣喜如潮水般涌上心頭,可想到長春子在此地的悲慘結(jié)局,他又猶豫起來。
如今自己正值青春年少,前路漫漫,萬一修煉這功法走火入魔,落得跟道人一樣走火入魔,可如何是好?
思及此,長生的熱望被暫時壓下。
若往后遭遇生死絕境,或是暮年將至、壽元無幾,再鉆研不遲。
下定決心后,小心翼翼將帛書貼身藏好,定了定神,繼續(xù)摸索逃生之路。
也不知在這黑暗幽閉的井底熬過了多久,許良累得手臂酸痛、雙腿發(fā)軟,汗水濕透衣衫,就在絕望幾乎將他吞噬之時,他終于是拼盡最后一絲力氣,狼狽地從井口探出腦袋。
可外頭的景象卻讓他心涼了半截,夜幕低垂,墨色濃稠如墨汁傾倒,天空仿若被戳破的水袋,瓢潑大雨傾瀉而下,閃電仿若銀蛇狂舞,剎那間將夜空劈成兩半,驚雷滾滾,震得人耳鼓生疼。
許良望著這狂暴雨夜,心頭涌起一股莫名不安,船工老李頭那句“河伯要來了”仿若咒語,在耳畔不停回響。
眼下卻容不得他多想,渾身濕透、拖著沉重如鉛的雙腿,艱難回到土地廟,在角落里尋了塊干燥之地,蜷縮成一團,仿若受傷的幼獸,很快便沉沉睡去。
伏牛鎮(zhèn)包子鋪內(nèi),許憐兒仿若熱鍋上的螞蟻,焦慮萬分,來回踱步的腳步急促凌亂,目光時不時望向窗外那如注暴雨,眉頭緊鎖,雙手不自覺絞著衣角,滿心都是許良。
這暴雨來得蹊蹺又兇猛,山路本就崎嶇難行,如今定是泥濘不堪,許良孤身在外,萬一有個閃失,可如何是好?
丈夫方闐去處理老李頭跳江之事,一去不歸,心慌意亂得厲害。
就在這時,院門“嘎吱”一聲被推開,頭戴斗笠、身披蓑衣的方闐裹挾著風(fēng)雨闖進來,雨水順著衣角、在地面匯成一灘水漬。
許憐兒見狀,心疼不己,趕忙上前:“先換身干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