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>芋兒擦拭著李月滴水的秀發(fā),似有求情之意:“他們這些大男人心寬,刺客入內(nèi)時皆在飲酒,遂有所疏忽,饒過他們這一回吧,若有下次,我必嚴(yán)懲不貸。”
李月沉默良久,后點頭應(yīng)允。
待芋兒離去,李月獨坐在床榻之上,她凝視前方,許久未動,無神的眼眸忽然似開閘之洪,淚水如決堤之水,汩汩而流,順耳根而下,滴落在衣料之上。
李月以袖壓眼,方才她不想哭的,亦哭不出,此刻卻倍感委屈,畢竟,她雖扮男子多年可仍然是女子,如此被人看光,即便那人言其閉目不視,可盲者乃是她,她才是真正的看不見,而那輕薄之徒所言真假難辨,她又豈敢輕信。
阿嬤曾言,女子之身當(dāng)自護(hù),唯有與己長相廝守者方可窺之……罷了,若是抓到了人殺了便好。
第二日,王府眾人皆站在王爺院內(nèi),整齊劃一。
芋兒一大早起來就見他們?nèi)绱耍唤獾膯栴I(lǐng)頭的二狗。
“二狗,你們干嘛呢?”
“昨夜刺客闖入,我們沒抓到……來向王爺領(lǐng)罰”二狗道,生身后眾人連連點頭附和。
芋兒將他們都趕了出去,告訴他們王爺不會責(zé)罰,眾人才離開。
她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笑著嘆了口氣,然后進(jìn)了李月的屋子。
“王爺,王爺,日上三竿該起床啦”小丫頭一蹦一跳的進(jìn)去叫人,卻見王爺早己經(jīng)醒了,抱著自己縮在墻角,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,她總覺得不對勁。
她收起那活潑,關(guān)心的上前“阿月?你怎么了,不開心了?
是不是我昨日幫他們說話你……芋兒……芋兒”床上的李月底縮成一團(tuán),她跪著爬到床沿,緊緊抱住竹芋。
一整晚的慌張與害怕如決堤的洪水般涌出,她抱著芋兒,低聲啜泣。
這是李月長大后首次落淚,芋兒有些茫然,但也意識到事情非同小可。
她輕拍著李月的后背,焦急地詢問發(fā)生了何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