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,他只能強忍著,額頭沁出豆大的汗珠,臉色蒼白如紙。
腦海中努力拼湊著這一帶山林的地形,試圖找到一條更為便捷的路徑。
然而,身體的虛弱與傷痛讓他的思維也變得遲緩,只能機械地朝著既定方向挪動。
不知走了多久,不遠處響起一陣若有若無的水流聲,他心中一喜,順著聲音的方向尋去,發現了一條清澈的小溪。
他急忙走到溪邊,蹲下身子,用手捧起水,大口大口地喝起來,清涼的溪水順著喉嚨滑下,暫時緩解了他的干渴與喉嚨的刺痛。
喝完水后,稍作休息,接著繼續趕路。
此時太陽己漸漸西斜,沈傾咬著牙,強撐著身體,腳步愈發沉重,卻不敢停歇,否則太晚抵達官道的話,也極難等到過路的牛車。
終于,在太陽還未落山之時,前方樹木逐漸稀疏,沈傾抬頭遠眺,隱隱約約看到遠處的官道。
……“老鄉老鄉,停一下,停一下……”趕車的老漢聞聲扭頭看去,只見一人影歪歪斜斜地往自己這邊晃悠著走來。
老漢微微皺起眉頭,手中的韁繩不自覺地勒住,目露警惕的盯著此人。
等人影緩緩靠近,老漢定睛一看,就見此人衣衫破碎不堪,滿身血污與塵土交織,臟得厲害,根本瞧不清原本的模樣,整個人好似風中殘燭,隨時都會倒下,顯然是受了極重的傷。
“你是何人,莫不是山中流寇?”
說著手上的趕牛鞭緊緊握著,只要沈傾一有什么怪異的舉動,立刻甩動趕牛鞭,架著牛車當即就走。
反正看他現在這樣,別說牛車了,自己在地上爬他都不一定能追得上上。
“老……老鄉,我不是壞人。”
沈傾喘著粗氣,邊說邊伸手解開系在腰帶上的腰牌,遞了過去,“我是縣衙龐彪龐捕頭手底下的捕快,沈傾。”
老漢瞧見那腰牌,心里的懷疑稍稍減輕了些,可還是沒有完全相信。
他瞇著眼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