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的也只有一個失去了雙親,獨自茍活于世的僵尸。
夢楠打開手機,看了一眼時間,己經是晚上九點半了。
按照公司的規定,正常下班時間是晚上六點,但很多人為了完成工作,不得不‘自愿’加班到深夜。
公司的保安通常在晚上十點左右鎖門,這意味著那些還在加班的員工有概率不得不在公司過夜。
第二天醒來后,首接開始新一天的工作,無論從哪個角度看,這樣的規定都讓人哭笑不得。
她拉開窗簾,窗外的夜景本應是燈火通明,但今晚的雨卻將整個世界都籠罩在一層灰蒙蒙的雨幕中,什么也看不清。
這樣的雨夜,仿佛就是她生活的寫照——模糊、迷惘,卻又不得不頂著風雨繼續前行。
赤著腳走下床,稍微洗了把臉,穿上公司的制服,帶上工牌走出家門。
按照規定,無論何時進出公司,都必須穿著制服和佩戴工牌。
如果被監控拍到沒有穿工服上班,就會被扣減薪資。
這樣的規定讓夢楠不得不時刻注意自己的穿著。
她挑選的出租屋離公司并不遠,大約半小時的路程就能到達。
這是她特意挑選的,因為這里距離其他同事的住處也相對較遠。
這樣她就不必擔心在上班路上偶遇,避免了那種同行卻無話可說的尷尬處境。
但夢楠心里比誰都清楚,這僅僅只是她為自己一意獨行,斷絕社交找的理由跟手段。
她渴望與人交流,渴望與人和睦相處,但她始終難以適應與人交往的氛圍。
她的所謂“一意孤行”,實際上也是一種自卑,一種以自我為中心的獨狼心理。
她總是告誡自己:“即使就我一個人,我也能活下去。”
這樣的心理支撐了她過去十五年的青春年華。
然而,這樣的自我封閉也讓她因此付出了代價。
既沒有可以傾訴的對象,也沒有相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