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覺得我們季家薄情寡義,更何況……念安手里,還有陸府一多半的私產作為陪嫁,你且好好想想,如何妥善解決此事。”
“是,孫兒謹記。”
季明禮低頭應下,燈影打在他臉上,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。
許是說了太多話,老夫人只覺有些疲憊,讓幾人退下了。
待眾人散了以后,老太太忍不住向跟了自己一輩子的老人抱怨兩句,“當初就不該許了禮哥兒的婚事,現在落到這樣一個兩難的境地。”
周嬤嬤一邊動作輕柔地扶老夫人上榻休息,一邊揣摩著老夫人的心思,試探性地開了口,“當時迎娶二少奶奶,總歸對二少爺也是有助力的。
陸家那個養子,簡首是榆木腦袋,不懂得動用侯府的人脈關系,只身跑去了北疆自己打拼,所幸還有咱們二少爺在,不然怕不是白白浪費了大好的資源。
二少爺天資聰穎,又有侯府背景助力,那未來必定是一片坦途,要身居高位的。”
說著,周嬤嬤露出了諂媚的表情,向老夫人討好道,“老夫人且等著享福吧,等禮哥兒給您討個老太君的誥命,那才是頂頂地風光吶!”
“你這老貨,慣會說話哄我開心”老夫人被哄的心花怒放,不由嗔罵了一句。
“哼,陸念安本就是侯府唯一的血脈,侯府的關系勢力自然要為禮哥兒所用,哪輪得上一個外人,只是,現下侯府己然失勢,太子那尚且難以自保,季府既站了七王爺一派,便要跟陸家徹底劃清關系,以免日后多生事端……”許是年歲大了,老夫人說著便睡著了,只剩周嬤嬤在旁不敢出聲,驚出了一身冷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