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暄和夾起碗中的葉兒粑,輕輕品嘗了一口。
味道清甜,唇齒留香,很是美味。
“與狩獵比賽時,我們在獵場上碰到的是一伙人。”慕容崢淡淡回答。
意料之中,姜暄和并不覺得驚訝。
目標既然是慕容崢,想必與前朝息息相關,此事她無權插手。
她現在只一心想著如何順利將母親帶到自己身邊。
作為把柄,姜相絕不會松手讓母親離開相府。
恐怕還得要靠慕容崢。
“朕下午要去趟江府,你無需跟著。昨夜你受了驚,留在府中好生休息便是。”
正想著,慕容崢開口道。
“臣妾知道了。”姜暄和回過神來。
慕容崢要去江府,定是因為那日的事情。
雖說縣令已經受到懲罰,但細想過來,真相絕非那么簡單。
至少濫收商稅一事,吏部逃脫不了干系。
姜暄和想起那天在官府出來,慕容崢同她說的那些話。
人外有人,敢在京都知法犯法,那縣令靠的定不止有江楠一人。
誅他九族,怕只是殺雞儆猴,給他背后的人看。
看慕容崢這樣子,應當是準備徹查了。
細想過后,姜暄和喊來春月。
“我在,怎么了?”
慕容崢閑坐片刻后便已離開,此刻屋內只有她和姜暄和。
見姜暄和神色凝重,春月不由得疑惑。
“幫我以姜元敏的名義送份帖子去祁家給祈嬌嬌,就說許久未見,想請她喝茶。”姜暄和吩咐。
“好。”
春月未有多問,當即動身。
一個時辰后,城西惠園茶樓,祁嬌嬌如約而至。
“好久不見。”
姜暄和笑盈盈的同祁嬌嬌打招呼。
方才等待的時間,她心里醞釀了許久,生怕自己掩藏不住對祈嬌嬌的恨意,露出破綻來。
但即便如此,看到祁嬌嬌時,她仍下意識心頭一顫。
恍惚間,她仿佛聽見了小白凄厲的叫聲。
一聲一聲,捶打在她心間。
是她害死的小白,祁嬌嬌是為了捉弄她,才將小白扔進滾燙的開水里。
她有罪,祁嬌嬌也脫不了干系。
“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,敏妃娘娘居然邀我喝茶。”祁嬌嬌掩嘴輕笑,大搖大擺踏進包廂。
“瞧你說的,我就你一個交心的朋友,這好不容易出趟宮,不找你找誰?”
姜暄和回之一笑。
“唉,你可莫要說這話,前兩日我剛碰見你和別家小姐一同游玩。只怕是你當了娘娘,早把我給忘了。”
祁嬌嬌噘嘴,一屁股坐到桌前。
“都同你說了原因了,怎么?我倆認識多少年了,你還不信我?”
說著,姜暄和從春月手中拿過匣子,遞向祁嬌嬌。
“吶,吐蕃進貢的珍珠粉,只有宮里的娘娘能用......”
話音未落,祁嬌嬌便將匣子搶過。
還是那副小家子模樣,姜暄和內心一陣鄙夷。
“你可別再說我不想著你了。”
“算你夠意思。”祁嬌嬌嘴角揚起,總算露出滿意神情。
“本來我這次出宮,還想再帶些好東西給你的,可是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