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溪薛和程鶴云的聘帖,是兩日后送到姜暄和手里的。
本應是大喜之事,她卻開心不起來。
“下個月初六,那便是姜辛宇婚事一過,阿溪就要成親。怎么會這么快。”
她喃喃自語,心里五味雜陳。
“前些日子便有他們兩個成婚的消息傳出,如此倉促也算意料之中。估摸著是馮夫人太過滿意程大人,便想快些吧。”
春月走到姜暄和身旁。
大雪過后,天氣晴朗了許多。
姜暄和最喜歡的就是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曬太陽。
“阿溪年紀才多大。”姜暄和無奈嘆了口氣。
她總覺得哪里不對勁。
“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自古以來咱們做女子的都沒有說不是的權力。馮小姐算是運氣好的了。”
最起碼她能在邊境長大,學習武藝,嫁的人亦是程家那樣的大門大戶,又知根知底,日后不會難過。
春月拍了拍姜暄和的肩膀,溫聲寬慰。
“對了,我聽說前幾日在練武場上刺殺阿溪的刺客找到了?”姜暄和忽然想到什么,抬眸問道。
“是的,好像是說那刺客乃軍中之人,被馮大人罰過,懷恨在心,便想著找他女兒討回來。”春月回答。
“找到了就好。”
姜暄和并未多言。
“與成王合作的事情,你思索得如何了?”一邊說著,春月一邊拿起桌上的橙子。
橙肉晶瑩,汁水飽滿,酸甜的皮兒在女子纖纖玉指中綻放開。
剝好后,她將橙子遞給了姜暄和。
“還在想呢。”姜暄和接過橙子。“這件事情并非兒戲,上了成王的船,之后再想下來就難了。”
“只怪姜中正太難對付了。”春月搖了搖頭,無奈感慨。
姜暄和掰開一塊橙瓣,塞進嘴里。
下一刻,她立即彎下腰,捂著胸口劇烈嘔吐。
“怎么了?”
春月著急,忙不迭上前攙扶。
姜暄和干嘔了好一會兒才緩和,她扯過手帕,擦了擦嘴角。
“不知道怎么了,這幾日總這般,忽然便胃里不舒服,想要吐,又吐不出來。”她語氣有些郁悶。
“可是懷了身孕?”春月一驚。
“不會吧!”姜暄和亦是詫異無比。
“之前姜元敏整日催著我懷,一直沒有動靜,眼下她剛走,我便懷上了,這世上哪有這么巧的事情。”
“這懷孕之事,哪是人能定的。”春月溫柔拂了拂姜暄和的后背。“若不然找大夫看看?”
“不要。”姜暄和一口回絕。
“現在當務之急是陪著阿溪,將她婚事解決了。我若這時候懷孕,皇上定會喊我回宮,那我還如何幫她。”
知道她有緣由,春月沒有多勸。
下午,姜暄和又去了趟馮府。
馮家忽然如此著急,總有個道理,她得問清楚。
也怕馮溪薛心情不好,她陪著總要輕松些。
“娘娘。”
剛進馮府,一個丫鬟便攔住了去路。
姜暄和認出她是馮夫人的貼身丫鬟來。
“夫人有請您去她房間一坐。”丫鬟躬身稟報。
“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