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為姜暄和有其他辦法了,誰知她跟自己講起道理來了,“只要我在宮中就少不了被慕容云雪刁難,陛下請大師來也需要些時(shí)日,與其費(fèi)心讓我避開她,不如我離開宮中。”
姜暄和轉(zhuǎn)身認(rèn)真看著他,半誘哄道,“反正阿崢也要派人去查明白,至少我是知道內(nèi)情的,在外也有他們二人照應(yīng),省了不少事。我相信公主會照顧好我的,自然,我也會顧好自己。”
沒有回答,只有突然冷下來的眼神,慕容崢失望搖頭,“你不能去,不是我信不過他們,但你......”
話沒說完慕容崢就起身離開,姜暄和看著也沒追上去。
秋葉從外頭進(jìn)來,嘆氣問她,“娘娘這又是何必。”但秋葉也知道兩人是一樣的性子,決定了就一定要做到,哪怕危險(xiǎn),哪怕艱澀。
“好了,早就料到他不許了,咱們再去問問別人,興許就能去了呢?”
沒有因此失落,姜暄和連夜造訪了拓跋翡玉下榻處。
“你怎么來了?這么晚,慕容崢知道嗎?”這幾日她要照顧拓跋扈,二人房間一墻之隔,看見姜暄和來就知道多半不是找自己的。
“公主見諒,我有事要同你還有拓跋扈商議,若是他睡了那我便同你說。”
她這么客氣,拓跋翡玉只好敲了拓跋扈的門,三人圍坐一桌等著姜暄和開口。
“那我只說了,我想和你們一起回去。”
“什么?”拓跋翡玉反應(yīng)很大,她皺著眉,答案就寫在臉上。
拓跋扈是有些驚喜,但又擔(dān)心起慕容崢那邊。
姜暄和看姐弟二人,坦然交代,“我是想替陛下查清楚我們想知道的事情,自然也需要你們二人幫助,陛下不許我去,所以我來問問你們這邊,要是肯帶我去也是一樣的。”
“哼,慕容崢也是真寵著你。”寵得任性妄為了。
拓跋翡玉這話也是說給自己弟弟聽的,讓他趁早看清楚,姜暄和身邊已經(jīng)容不下他,不要再做無用功了。
“公主不反對就好。”姜暄和順坡下驢,反正她倆關(guān)系也說不上壞,無非是她太擔(dān)心拓跋扈了,這樣的心情自己也有,可以理解。
拓跋翡玉是不大贊同的,但看自己弟弟那個(gè)不爭氣的樣子又實(shí)在不忍心讓他失落,只好折中了說,“我不反對沒用,你要能出得去宮里,再出得去國境線。”
“這簡單,”姜暄和早就想好了,自信介紹道,“拓跋扈,我知道你會做那種臉皮,能不能幫我做一次,我留封信在宮中,陛下就不會再為難,只是可能要先斬后奏。”
這可不算什么好法子,但拓跋扈還是沒怎么猶疑就點(diǎn)頭了。
拓跋翡玉看得額角青筋跳了下,“既然你有辦法讓慕容崢那邊不追究,我們這邊也沒什么難的,都回去睡吧。”
姜暄和滿意離開,拓跋翡玉卻沒走,無可奈何地看著拓跋扈,“你是不是覺得只是多帶個(gè)人沒什么的?”
“不是嗎?她也是有正事要去裘國,我們方便就帶她一程。”
“嗤,別以為我看不出你想什么。”拓跋翡玉想了想,還是把自己的預(yù)感說出來了,“我總覺得,她跟著我們回去了,會帶來巨大的變化,要是不好的變化呢?”
拓跋扈好整以暇地觀察他姐姐的神色,“還以為你會不讓她一起,不過姐姐會相信這種沒來由的預(yù)感還真是......稀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