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雪堯也答應(yīng)了,不過等二人到了市集所在的街上,姜暄和卻有些懊惱,還不如讓她待著別動。
這里本該熱鬧,滿是吆喝或講價的吵嚷聲,但姜暄和所見卻只有可憐的零星幾家鋪面開著,賣的都是些皮毛,金瘡藥,不痛不癢的東西。
可這些完全不必在此處賣,若是遇到執(zhí)法的隊伍,少不得要被趕得卷鋪蓋走人。
“這些人是做什么的?”秦雪堯指著巡防的士兵,這樣的隊伍她久在深山大概沒見多少,更何況是如此陣仗的。
姜暄和抿唇,拉著秦雪堯暫時不靠近那邊,不動聲色數(shù)著人數(shù),“是巡防的人,但太多了,這都快二百來人了,做買賣的也就十?dāng)?shù)人,出事了。”
“什么事?”秦雪堯?qū)ξkU的敏銳不如姜暄和,但她很安靜地待在姜暄和身邊,似乎流下那么些眼淚之后,她整個人的性子也脫離了些孩子氣。
盡管這樣的變化在姜暄和看來是很痛心的。
“暫且不知發(fā)生了什么,但若是陽春關(guān)戒嚴(yán),咱們得小心些過關(guān)。”
她才想起秦雪堯的身份文牒應(yīng)該是葬送在那場大火里了,后來讓她收拾也沒看她帶上,這便是要解決的。
還有自己,這更是麻煩,不過她心安理得都丟給拓跋扈。
等姜暄和回去把所見告訴拓跋扈,便提出自己的要求,他先是爽快應(yīng)了,也沉思了片刻,“進城時還是偽裝一二,免得惹眼招來麻煩。”
姜暄和點頭,“我正是這個意思,不過你也要嗎?”
他的身份在裘國最好用了,難不成......姜暄和此刻想起自己來裘國的最主要目的,拓跋炎。
若是拓跋炎有心追殺,的確是連皇族的身份都不能露出一星半點。
她的神色讓拓跋扈知道不必回答,但他還是補了一句,“暄和這些天累壞了,到時我們尋個安靜的地方住下,你也能好好休息。”
秦雪堯目光在二人之間巡回,總覺得拓跋扈這話特別熟悉。
姜暄和隨意應(yīng)了聲,就拉著秦雪堯離開了,她不想讓秦雪堯跟這些人接觸太近太久。
第二日下午,一行人便扮作客商塞了幾包銀子入了關(guān),拓跋扈和拓跋珪都不是不通人情世故的貴公子,打點上下的事情做得還有幾分商賈的牧云,故而一切還算順利。
只是姜暄和仍然警惕,哪怕在眾人入關(guān)之后卸下防備四處游蕩,她還是堅持帶著秦雪堯一起,盡快前往準(zhǔn)備好的謁舍安頓下。
秦雪堯看她人剛進去就一臉嚴(yán)肅地關(guān)上門,這才開始拆包袱。
“你這么小心是因為那天巡邏的人嗎?我看城里似乎沒這些人,和我之前來過的樣子差不多。